“從公司坐車回去,現在在公交車上。”她說。
“發生什麼事了。”他問。
她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抱著電話,哭的泣不成聲,整個人都在忍不住的輕輕顫抖。
林沫走下公交的時候,低著頭,就落入一個暖心的懷抱了,是那麼熟悉,那麼溫暖的味道,她緊緊的抱住陸一凡,開始忍不住的哭,淚浸溼了他的衣衫,他摸著她的頭髮,一句話也不說,任憑林沫在他的懷裡哭泣。
他聽著林沫在他懷中的哭泣的聲音漸漸的減弱,然後她吸了吸鼻子,不再哭泣,才抬起頭來。
“工作上的不如意?”他的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問。
她緩慢的點了點頭,又是忍不住的想哭,他從她微閉的眼眸,擦出些許的水潤,然後說“不哭了,出去工作了,就要靠自己才行,我也幫不上忙,得學會堅強,要不,就坐全職太太好了,等著我養你。”他說。
她緊緊的抱著他,眼中的淚帶著光,哭著說“真難過,還好有你。”
“你就像是個沒經歷過挫折的小孩,林沫,你過去的那將近二十年,過的太安逸,太幸福了。”他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說,然後緊緊的抱住了她“大概是和你的性格有關,所以受點小委屈,你就受不了,看看你身邊的朋友,看看蘇拉,看看晨曦,你說難道不是嗎?”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抬頭對陸一凡說“我明天一定把那些事情處理好。”
“真的,林沫,你要不別工作了,每天把自己弄的那麼累。”
鄧超又做夢了,他感覺有微涼的指尖劃過他的鼻樑,然後緩緩的順下往下撫摸他的唇,很輕,彷彿不敢觸碰,卻滿是捨不得。
耳旁有女人小聲的啜泣聲,若有若無般,不細細的聽得話,就聽不到,一陣強烈,一陣虛弱,感覺有人輕輕的觸及他的面板,那聲音裡充滿了難過和留戀,一聲一聲的,好像水滴在他心口的聲音。
蘇拉走在路旁,看著來來往往的情侶,臉上的表情有歡樂的,有平靜的,也有帶著憂愁的,只是,那麼多的人,卻沒有她想要看的人,她收回目光的時候,鼻尖嗅到了路旁傳過來的飯香味。
她將名牌的包包和帶著手鍊的手往有些髒的桌子上一放,桌上還有前面的顧客吃完留下來的垃圾,她面無表情的道“來碗牛肉拉麵。”
站在她不遠處的一個男孩聲音洪亮的衝裡面用蘇拉聽不懂的家鄉話吼,她看著服務員慢慢的將她前面的殘物收拾掉,衝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來。
面冒著騰騰的熱氣,蘇拉將手放在碗邊,才感覺冰凍過的手有了稍許的暖意,睫毛上,鼻尖上的霜被騰成了氣,她一口一口認真的吃著面,手機裡的手機在一遍一遍的震動,她靜靜的吃完一碗麵,付了錢,才擦了擦嘴,接起了電話,聽到那邊道“拉拉。”
蘇拉正在吃麵,聽是董文章的聲音,很隨意的問道“怎麼了?”
拉拉曾對著鏡子告訴自己:蘇拉,不管你和董文章最後是不是情侶,你都不能忘了,在你痛苦的那兩年,是他陪著你的,你要始終記得他,感激他。
“拉拉,我的婚期定下來了,在五月一號。”他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愧疚。
剛夾起的面,又係數落入了碗裡。
“現在才二月份,五月份的事就定下來了。”她冷冷的說。
對面沉默了,是蘇拉討厭的沉默,只能聽到裡面傳來的電波聲。
“我在吃飯,有什麼事,以後見了面說吧,現在我不想聽。”她說完將手機放置在一旁,一口都吃不下了。
鄧超開啟門的時候,屋子裡靜靜的,只有從窗邊未拉窗簾的地方投進些許的月光,他輕手輕腳的換鞋,然後看到晨曦窩在沙發上。
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