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我說。
然後我反問。“你呢,過的好嗎?”
“挺好的,對了,這個給你!”她遞過一張結婚請柬,展開在我的面前,我不相信的看著她的眼,然後奪過她手中的結婚請柬看,確實是楊琦和另外一個人的結婚請柬,那個人不是我,不是我古城。
我以為一切還有迴轉的餘地。
不過是我以為罷了。
“你要結婚了?你不是說等我的嗎?”古城緊緊的攥著她的結婚請柬,恨不得將那撕碎,聲音很壓抑的問。
“我們早已經是過去式了。”她抬頭,平靜的看著我,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像是風,狠狠的刮進我的眼眸。
她露出一絲的苦笑,對我說“古城,這半年在我身上發生了很多事,別說三年,就是這半年我也堅持不不了了,你說我自私也好,不顧你的感受也好。”她說著抬頭看了我一下,接著道“人都是自私的,你也是一樣。。”
我還記得楊琦哭著對我說,她會等我。800
我記得她的眼神,很真很真。
當初的誓言如風,一點點的散在空氣中,如剪刀撕碎了曾經年輕我們的臉,像是鞭子一樣抽打著我們,抽著我們的愚蠢,抽著我們的可笑。
“祝福你們。”我說完,拉開門,走入了那一片黑暗中。
風夾雜著小雨撲入了我的臉,木木的,臉被雨打的已經麻木,風狠狠的颳著我的臉,像是耳光在一個接一個不斷的抽著我的臉。
身體冷了下來,心也跟著冷了下來。
餐桌上的飯我沒有吃一口,現在感覺餓的厲害。
我找了個飯館坐下,要了一碗米飯,點了個菜,米入口,才發現米粒像是石子,那麼硬,難以下嚥,一吞就疼,淚滴在飯裡,我擦了擦眼淚,一口一口扒拉著米飯。
她不會知道,我一下了飛機,就放下行李,打電話給她。
我跳上了公交車,買了票,找了個座坐下,腦袋有點疼,我竟然迷迷糊糊的在公交車裡睡著了,總是感覺自己的腦袋很清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要下的站早已經過了,我支著手,趕快下了車。
我沿著馬路往回走,迎面而過的車輛從我的身邊擦過,帶過一股帶著油味的暖風,我剛想感受一下溫暖,便從我的身側消失了,我頓時倍覺淒涼,黑夜像是一塊大的幕布,鋪天蓋地的襲來,將我包裹其中,不讓我逃脫,我感覺我內心的陽光,一點一點的被這樣的黑暗掩蓋。
燈光掃到我的身上,我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空空的大街,我不知道該去哪兒,空空的街道,吹過鬢旁的冷風,我的心情糟透了。
我坐在街道上,拿起了手機,撥了楊琦以前的號,打了過去,電話通的那一刻我很興奮,記憶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我抱著電話,回憶了很多過去的事情,我的淚流了下來,淚很快被吹乾,除了自己,不會有人發覺,像是記憶,被鎖在我的心靈最深處。
“你沒事吧?”對面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她竟然聽著我,喋喋不休的說著。
我眨了眨有些木的眼睛,說“你就當是個神經病吧。”我結束通話了電話,將頭埋在已經涼的厲害的胳膊裡,痛的伸展不開。
我沿著街走,看到一個網咖,便鑽了進去,登上了我的qq,上面早已經沒有了楊琦的qq號,原來我連她什麼時候真正離開我的,我都不知道。
我的空間有一條留言,是楊琦的。
:以前我總是想追趕你的腳步,現在我感覺好累啊,我想找個地方停靠了。再見了,牛奶。
時間是兩個月前。
我伏在桌子上,哭了,哭我死去的愛情,心口一陣的鈍痛,那天我沒有喝酒,我想了很多,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