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身上滾下來。黨含紫仰面朝天地躺在地板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外面的大雨已經停止,但小雨還在下,閃電抖動得更亮更長,雷聲已經聽不到了。外面的水在嘩嘩地流動,在嚓嚓抖動的電光中,他的臉發出了靛青的顏色。
楊成山跪在她的身旁,低垂著那顆笨重的大頭。那縷用來遮掩頭頂的頭髮滑了下來,垂到了腮幫子上,顯得滑稽而又醜陋。黨含紫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希望就這樣麻木地死去。但現實無法迴避,它執拗地讓她去想它,就像那個喜歡在交通局大門口乞討的爛腿叫花子,非得想方設法讓路過的人看到他那兩條生了白咀的腿一樣。
眼淚從她的眼裡流了出來,流進她的耳朵裡。她心裡有憤怒,有羞恥,還有驚愕。難道這個跪在自己身邊的老男人就是堂堂的市交通局局長?世界上最噁心的扒灰事件就這樣發生在自己身上?
楊成山長嘆一聲,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說含紫,原諒我吧………
黨含紫猛地縮回手,身體翻了一個滾,滾到了溼漉漉的門邊,坐起身來,對他的**的厭惡使得她的身體恢復了力量。她靠著門框,尖厲地喊叫著:滾,滾開!
………【024 雷電夜裡的罪惡(5)】………
楊成山跪著蹭了上去,渾身的肥肉顫動起來,好像一隻巨大的蛤蟆。
黨含紫歇斯底里地吼著,滾開,你這個禽獸!
我、我的確是個………禽獸!楊成山垂下頭,使勁地清理了一下嗓子,好像他的嗓子全部給粘液堵死了,擠出來的聲音又尖又細,就像太監那樣的聲音說著,含紫,我知道我不該這樣,但是,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從你陪著你乾爹和我一起吃飯的那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
我原以為,把你娶過來,小雷就會長大,但是我錯了,他越來越傻,太委屈你了。我知道你的心比黃連還要苦,我知道你遲早會走,你今天下去就沒去看病,可我捨不得你………含紫,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我也是個男人,你知道,有多少同志,想幫我成個家,可我看不上她們,一見到你,我就知道我的另外一半出現了………
一邊說著,楊成山把手放到了她的膝蓋上。黨含紫撥開他的手,但是他又馬上把手放了上去。他說,含紫,我也是個人,我也有七情六慾,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知道你也熬得苦,小雷不能滿足你,兒子欠下的債,做父親的有責任承擔。你如果是個普通的女人,我不會動你,但你是個領導幹部,領導幹部就是什麼都明白的人,所有的清規戒律,都是針對小老百姓的,對於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不應該成為障礙………
說著說著,楊成山的話就流暢起來,被負罪擠扁了的嗓音也恢復了正常。他侃侃而談,就像平日裡坐在大會議室的主席臺上作報告,區別在於,作報告是衣冠楚楚,現在是*;作報告是正襟危坐,現在是跪在地板上。
說著說著,楊成山又往前挪動了一下膝蓋,他嘴裡的氣息直往她的臉上噴。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腰上,他把大頭擱在了她的大腿上,然後一點一點朝前拱,像一隻小豬那樣朝前拱著,直到芳草地。
黨含紫感到他的嘴在貪婪地舔著她的大腿根部,舌頭伸到了她的隱秘處。她舉起她的拳頭,罵道,畜生,你是個畜生………
楊成山一使勁,又把她拱倒在地,開始了新一輪的劇烈運動………窗外,雷電交加,大雨傾盆,夾帶著別墅裡**的重重的撞擊聲,衝向雲霄。
黎民十分,楊成山拿了一條床單,裹著她抱到了臥室的小床上。黨含紫用拳頭打,用腳踢,她的尖利的指甲肯定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一個近六十歲的人,竟然能輕鬆地將一個個豐滿的女人抱上床,後來,當黨含紫冷靜地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的時候,她不禁感嘆:這個老畜生,身體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