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緊張的讓伊卡庫幫忙把船上有的水果乾果蛋糕準備一些放在大廳的茶几上。
伊卡庫把水杯端上去馬上過來站在我身後,我們就像站崗一樣站的筆直。
那個紅色頭髮,眼睛上有三條疤的獨臂男人沉穩的坐在沙發上。
我心裡感嘆,不愧是四皇之一的紅髮,哪怕他此刻灰頭土臉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皇者氣場。
路飛一個電話蟲就讓羅做出返航的決定,我不理解為什麼要回去,羅說有一位特殊的病人在等著我們,而且有豐厚的診費。
然後這位獨臂大佬抱著他閨女就上了船,佩金和夏奇推著床把烏塔送進手術室,貝波跟著進去幫忙,羅自己消了毒戴上一次性手套後把我們趕出去了。
看著這位年輕的海上皇者,也不能讓人家乾站在這兒等著呀,看羅剛才的架勢,誰知道要多久才能出來。我溫聲細語的把紅髮請到大廳休息,看他一直坐在那不動索性拿著電話蟲出去了。
走了老遠我拿出電話蟲打給路飛。
“喂!我是路飛!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我看你也別成為海賊王了,你成為甩鍋王算了。”我毫不客氣的吐槽,然後就聽到電話蟲那邊傳來嘈雜的笑聲。
我接著說:“你什麼情況啊路飛,把紅髮扔給我們你人呢?你介紹來的人你怎麼拍拍屁股走了?你不準備再見見烏塔,你最起碼看著她沒有生命危險了再走啊。”
“還有,我們和那位大佬不熟啊,他陰沉著臉坐在那裡不吃不喝不說話我很慌啊,你不是和他關係很好嗎?你過來一下嘛,羅進手術室了,我很慌啊!”
“我第一次招待四皇他喜歡吃什麼?我準備什麼才不會落了我們紅心海賊團的面子?突然有些頭痛怎麼辦。”
電話蟲皺起眉頭,路飛的聲音傳來。
“朵瑞婭,我也是四皇,你之前不也挺隨意的,也太偏心了,不過香克斯人很好的你不要緊張啦,我就不過去了,還不到我們相見的時候,烏塔脫離危險一定要告訴我一聲,就這樣。”
說完電話蟲啪嗒被結束通話了。
我後知後覺才想起來,路飛現在也是四皇了呢,我們之間太熟悉了把這事給忘記了,什麼叫還不到見面的時候,明明紅髮上船的時候我還看到百米開外路飛那傢伙站在桑尼號的獅子頭上朝這邊眺望。
所以不是四目相對就不算見面了?搞不懂你們這些海上皇帝的腦回路。
我惆悵的抱著電話蟲思考,身後一個陌生的聲音說:“小姐,不用考慮怎麼招待我,我只是帶女兒來治病的,不要緊張。”
瞬間我打了個哆嗦,頭髮都變成小蛇開始舞動起來。
“哎呀,我嚇到你了嘛?真是抱歉啊,哈哈哈!”
我像機器人一樣一點一點轉過頭,獨臂大叔邋里邋遢的站在我不遠處,他身後還有一個勁朝我比劃的伊卡庫。
“身後那位小姐也不要再跳來跳去的了。”
伊卡庫立馬像大樹一樣矗立。
我扯著嘴僵硬的笑了:“您怎麼來這兒了?是有什麼需要幫忙?您直接說。”
我看著紅髮唯一的一條手臂在摩挲著腰間的佩刀,心裡七上八下的。
“我只是聽到你在和路飛講電話蟲,你們不要太在意我,我只是陪女兒治病的老父親罷了。”紅髮說著朝手術室的方向看過去:“我不是一個好父親,自作主張替她做了決定,讓她孤單的生活了這麼多年,她一定恨死我了。”
“那肯定是恨死你了,好好一個小姑娘扔荒島上沒爹疼,天天學唱歌,沒有小夥伴,整天思考為什麼爸爸不要她了,正常人都得逼瘋吧……”
紅髮盯著我,兩眼放光,眼睛上的那三條疤顯得更兇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