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準備離去時,湖的另一邊突然響起群眾的怒喊聲。
“各位鄉親,你們評評理,哪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奴婢,竟然勾引我家老爺!想我家老爺為人正直,不為這賤婢所惑,她……她竟然……”說話者是杭州城首富王大祥的正室王陳氏,她說著說著竟嚎啕大哭起來。
見她哭得說不下去,王大祥的二房王宋氏,趕忙介面道:“她竟然硬上我們老爺,弄得老爺癱瘓了,大夫說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動了!”話一說完,她努力擠了幾滴眼淚出來,想要博取同情。
擠到現場看熱鬧的宇琛,見她們唱作俱佳的控訴,心知她們是在作戲。他瞥了瞥四周,發現眾人竟然還跟著鼓譟。
“康盼兒,你還有什麼話說嗎?”一直沉默的鄉長終於開口。
隨著他的話,眾人的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宇琛也跟著移動視線。
當他的目光移到康盼兒臉上時,倏地一愣。她那稱不上絕美的靈秀臉龐,嵌著一雙晶瑩水眸,眸中閃動的光芒深深吸引著他,令他移不開視線。
他……他到底是怎麼了?怎會對一個女人如此失態?
正當宇琛搖搖頭,想要抗拒那股吸引力時,康盼兒的聲音響起。
“盼兒自認無失格之處,潔璧身心,不必多言。”
“康盼兒,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做了那麼下流的勾當還敢理直氣壯。各位鄉親,我們杭州城不要這麼不知悔改的人,讓她死!”王陳氏尖聲高嚷,已沒有一絲哭音。
“讓她死!讓她死!”眾人齊聲應和。
鄉長嘆了口氣,“來人,浸豬籠!”
浸豬籠是南方的習俗,只要女子失貞失德,即會被處以此極刑,以昭倫常不容挑戰的絕對尊嚴。
康盼兒被人拉起身,身上纏上一圈又一圈的繩索,一名男子手拿一隻大竹簍從她頭頂往下罩住她。
在一旁的宇琛看著這一幕,沒來由的心一緊。不!她不可以死!
就在他準備衝出去阻止,卻被趕來的趙喜攔下,“公子,別惹麻煩了。”
“小喜子,快放開我,人命關天啊!”
“公子,他們人那麼多,您能做什麼?”
“總之,她不能死!”在他還沒理清心裡異樣感覺時,她絕不能死。
宇琛掙開趙喜的手,在康盼兒被推入水裡之前,縱身躍到她的身邊,並伸手抱住竹簍。
現場登時響起一片驚呼聲。
一時之間,康盼兒還不敢相信自己得救了,她隔著竹簍望著救了她的男人,被他熾熱的目光看得全身一陣燥熱。
“公子,你能否……”
宇琛收回忘情凝視她的眸光,動手幫她卸下扎人的竹簍,並解開繩索。
他絕不會承認方才抱著竹簍時,自她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氣讓他一時迷醉了心神。
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王陳氏氣得大聲咆哮,“你是這女人的姦夫嗎?你……”她沒再說下去,因為看清宇琛的長相後,她不禁被他英俊的面容和挺拔身軀給吸引住,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趙喜護主心切,受不了主子被羞辱,大聲的斥道:“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對當今聖……”瞥見主子的瞪視,他很識相的閉上嘴。
一旁的鄉長閱人無數,心中猜測著宇琛的身分,瞧他渾身散發懾人的氣勢,看來非富即貴。
“這位公子,你一定不是本地人,還請你不要多管閒事。”他客氣的說。
宇琛唇角勾著冷寒的笑睇著鄉長,“路見不平,人人得而拔刀相助!”
“這女子不守婦道,淫亂汙穢,揹著主母勾引主子,還害得主子癱瘓臥床,如此荒唐已無苟活之藉口,賜她一死以正倫常。”
聞言,宇琛冷哼了一聲,“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