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笑了笑,將護耳還給了顧衝。
“今日早朝,宣王從興州歸來,盛讚了莊敬孝。”
顧衝冷笑一聲,“怪了事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是沒安好心。”
寧王皺眉道:“他誇獎莊敬孝,怎麼還成了壞事了?”
“寧王您又不是不知,莊敬孝被陷害一案,這宣王必然脫不了干係,現在卻又盛讚莊敬孝,這難道不可疑嗎?”
“怕是你多慮了,莊敬孝建成水壩有功,父皇極其賞識,他不過是討得父皇開心罷了。”
顧衝搖搖頭,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宣王只怕沒憋什麼好屁。
“對了,適才散朝時,陳天浩與我說,請你去他府上。”
“哦?陳大人可說了何事?”
“未曾說,只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急,還叮囑道,讓你越快越好。”
顧衝陪著寧王聊了半個時辰,從閣房出來時,見到小邊子正守候在擷蘭殿正門旁。
“顧公公。”
小邊子見到顧衝過來,急忙躬身,將頭低的不能再低。
顧衝停下腳步,伸手拉起小邊子。
“小邊子,你為何不喚我小顧子了?”
小邊子驚恐晃著腦袋,“奴才不敢。”
顧衝笑了,拍拍小邊子肩膀,“有什麼不敢的,咱倆可是一起做過苦役的,我拿你當朋友,你可不要疏遠了我。”
小邊子心中一陣感動,感動過後,還是不敢僭越。
自己不過是個看門的小太監,而顧衝,卻成了頂級大太監,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日後無人時,你便喚我小顧子。今日我還有事情,待過幾日,我來找你說話。”
顧衝重重拍了拍小邊子,笑著走出了擷蘭殿。
小邊子看著顧衝背影,暗道:小顧子,我們怎麼還能再回到從前。
顧衝出宮來到陳天浩的尚書府,陳天浩將他請進了書房內。
這就有些蹊蹺了,待客應在前廳,怎麼還來了這裡?
“顧公公,出大事了。”
陳天浩焦急萬分,未等顧衝坐穩,便急忙說道:“宣王為莊敬孝做媒,要將莊知府的女兒許給左侍郎的公子。”
“啊!”
顧衝驚撥出來,他不知道什麼左侍郎右侍郎,他只知道莊櫻美人是自己的,別人休想打她的主意。
“這左家公子那可是京師城內出了名的絝紈子弟,莊家小姐若真是嫁了過去,那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嘛。”
“等等……”
顧衝皺眉道:“若是這樣,莊知府定是不會答應。”
“莊知府不知左家公子品行不端,只當是宣王好意,當場便答應了下來。”
顧衝氣得火冒三丈,當場爆了粗口:他孃的,老子就知道這犢子沒安好心!
陳天浩愕然看著顧衝,心想:好在進了書房,不然必會被他人聽去了。
“後來我於心不忍,便告知了莊知府,莊知府之意是要拒絕,可誰知第二日宣王忽然提前離開了興州,這分明就是不給莊知府反悔的機會。”
顧衝氣得攥拳砸向了書案,向陳天浩問道:“莊知府若是拒絕,宣王會將他怎樣?
“眾所皆知,宣王是代皇上前去興州,代表的是皇家,莊敬孝駁了宣王那便是駁了皇家臉面,而且背了個出爾反爾,不守承諾的名聲,只怕日後難以見人啊。”
這個鍋可有些沉,只怕莊敬孝背不動啊。
陳天浩見顧衝憂心忡忡的樣子,只當他為莊敬孝而擔憂,卻不知顧衝擔心更多的卻是莊櫻。
“那日在興州,宣王還曾提起了你,說未曾相識,心有遺憾,還讓本官從中引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