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衝站在原地目送李大光等人離去,白羽衣從馬車上下來,站在了車旁。
“你得罪了大刀盟,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是他們先得罪的我。”
“就為了那個名叫小昭的青樓女子,值得嗎?”
“人無貴賤之分,我認為值得,那就是值得。”
顧衝來到馬車上將老三的屍身拖拽下來,對白羽衣道:“上車,咱們要趕路了。”
白羽衣驚訝問道:“你會駕車嗎?”
“不然呢?”
顧衝回頭淡笑,白羽衣沒有選擇,鑽進了車廂內。
“駕……”
一聲吆喝,馬車向北奔中州而去。
日落之時,顧衝趕到了中州城。
白羽衣滿身憔悴,一臉倦態從馬車下來,怨聲道:“你真不是個稱職的車伕。”
顧衝吐吐舌頭,心中暗道:白羽衣啊,我能駕馭這輛馬車已屬不易,你就別挑三揀四了。
兩人一路疾馳,腹中早已飢腸轆轆,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溫飽問題。
“我說,你看這家酒樓可好?”
顧衝停下腳步徵詢白羽衣,白羽衣居然沒搭理顧衝,徑直走進了酒樓。
“嗨,脾氣還不小。”
顧衝嘀咕一句,跟在白羽衣身後也走了進去。
“夥計,一盤饅頭,四個小菜,一定要快。”
“好嘞,客官請坐。”
兩人坐在桌旁,白羽衣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的喝起來。
“喂,你可是我的隨從。”
顧衝小聲抱怨一句,他也沒指望白羽衣會為他倒茶,便給自己倒了一杯。
很快,酒菜上來,兩人餓了一天,見到饅頭彷彿見到金子一般,當下無話,各自抓起饅頭塞進嘴中。
這一頓飯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飯菜全部下肚,顧衝才望了白羽衣一眼,跟著打了個飽嗝。
“你吃飽了?”
白羽衣輕輕點頭,顧衝側頭喊道:夥計。”
話喊出口,顧衝伸手向懷中一摸,手臂瞬間僵住在半空中。
壞了!銀子沒了。
這時,他才想起來,一包銀子在李大身上,忘記拿回來了。
夥計屁顛顛跑了過來,“客官,可是要結賬嗎?”
“額……”
顧衝用乞求地目光望向白羽衣,白羽衣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
“沒事,沒事。”
顧衝向著白羽衣笑了笑,對夥計說道:“誰說我要結賬了,再來一壺好茶。”
夥計點頭答應,“好嘞,客官稍待。”
等夥計走後,顧衝立刻換了一副愁容,對白羽衣道:“你那裡可有銀子?”
白羽衣搖頭答道:“我哪裡有銀子?不是都被你拿去了。”
顧衝苦著臉,說道:“那完蛋了,沒銀子了。”
白羽衣蹙起眉頭,緊咬著嘴唇。
“你等我片刻。”
白羽衣站起身,去到櫃檯處跟掌櫃說了什麼,隨後從後門走了出去。
“搞什麼鬼,這丫頭不會將我丟下跑了吧?”
顧衝等了片刻,白羽衣從後門走了回來。
來到桌旁,她輕輕坐下,似有不捨般緩緩將手攤開。
手心處,赫然出現一塊玉牌。
有一細細紅繩系在玉牌上方,玉牌為長方形,上綠下白,晶瑩剔透。
“你將這個拿去當了吧。”
“這是何物?”
顧衝將玉牌從白羽衣手中拿起,玉牌入手溫熱,尚帶有白羽衣的體香。
白羽衣幽聲道:“這是我的隨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