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東來嘴唇開闔,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凌歡,壓根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突然起身,向外快步走去。
咦,凌公子這是啥意思?屈東來愕然望去,才恍然,原來就在兩人交流的當兒,那四人已結賬走人了。
凌歡見四人結賬離去,便迅速下樓,遠遠吊在後面。
這四人倒也謹慎,時不時回頭觀察身後動靜,確定沒有異常後,才繼續向城外走去。
說真心話,凌歡對跟蹤術,那是一竅不通,腦海中所保留的,只是警匪片與狗仔隊,偵查的印象罷了。他跟屈東來誇誇其談,純粹是不想讓屈東來涉險。
面對警惕的賊人,他只能憑藉強大的魂力感應,遠遠吊在四人身後,讓四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也幸好對方沒有高手,一路行走,並沒發覺他的存在,而是一路向著城外的荒道行去,最終沒入重重密林之中。
這幫人,難道不是打探情報的?凌歡一邊沿途留些痕跡,以便王賢德等人循跡,一邊暗暗納悶。
依說,若這幫傢伙是漁民所看到的,密林倭寇之人的話,理應留在邗縣裡應外合才對,可這幫人在城中並沒打探到什麼,就一頭扎進密林,似不準備打探,而是回老巢了。
這些人所走之地,多為密林山路,人跡罕至。四個傢伙一入深山老林,就再不耽擱,而是頭也不回,直往深處走。
凌歡的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沒當回事,而是緊綴其後。只是他並不知道,前面四個傢伙所走的方向,正是當初倍安平菊,從邗縣戰場逃離的方向。
當深入山林極深處時,突然憑地有道霧障,擋住了去路,凌歡想也沒想就穿霧而過。前面四人能過,他也能過。
霧障的範圍並不廣,凌歡輕易便穿越過去,可當他穿過霧障後,卻陡然間,感到頭重腳輕起來,頓覺不妙,來不及反應,便一頭栽倒在地。
在迷迷糊糊中,他終於有了意識,但並非是清醒的意識,而是類似半睡半醒,找回身體知覺的狀態。
隱隱約約間,他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冰冷幽暗的環境之中,黴味很像是在牢房之中,耳邊還有人在對話,對話聲,有時像驚雷,有時又如蚊蠅。
“姚金蓮,你為何阻止本公子,我要立即活颳了凌歡。”一個傲然的男聲,不悅地道。
姚金蓮?凌歡聞言心中一動,當初在調查屈東來休妻案時,他曾看到過姚金蓮這個名字,正是屈妻。
“單公子,你這話大謬,什麼叫我阻止你廢凌歡?凌歡是倍安平菊的死敵,在這裡,倍安平菊的意志大過一切,奴家要留下一個完整的凌歡,等他回來處置呢!”一個妖異而柔媚的女聲,嗲嗲回道。
單中天?老子以身為餌,果然將你調出來了。這個大漢奸,看來他被救後,又投奔了倍安平菊。
凌歡聽到這話,心頭不驚反喜。當時在單府抄家時,就沒見姚金蓮,原來這女人竟躲入狼窩,成倍安平菊的壓寨夫人了?
“你?……難道你忘了,曾是我的婢妾了?”單中天氣急敗壞地道:“那矮豬倍安平菊,那堪與本公子相論。”
“單公子你似已忘了,我姚金蓮並不欠你,你能成為魂生,還是我《送妻曲》的功勞呢。”姚金蓮毫無感**彩的,淡然回道。
單中天默然片刻,沉沉地嘆了口氣,緩緩道:“你跟隨我數年,我素來待你不薄,讓你過盡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你怎好如此絕情?”
“絕情,我真的絕情?”姚金蓮聲音依舊很嗲,但卻帶著絲冰冷道:
“想當初我真心待你,你卻為了籠絡倍安平菊,親手將我送給了他。隨後,你為讓那青衣小廝暗殺凌歡,又再次將我推到他的懷中。要說絕情,只怕還輪不到我姚金蓮吧?”
“單家雖遭重創,但強援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