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欲走,林曉輝再次伸出手,試圖抓住她的手腕。
“啪!”
李秋雨下意識轉身,奮力將手中的水晶高腳杯砸向林曉輝頭部,玻璃碎片四濺,林曉輝額間鮮血淋漓,而李秋雨的右手也劃出一道駭人的傷痕。
剎那間,整個宴會廳陷入了死寂。
李秋雨患有嚴重的潔癖,此前林曉輝已觸及她一次,內心已極為反感,此刻此人竟再敢侵犯,本能的自衛讓她毫不留情。
擊打過後,她呆滯地注視著林曉輝,面容蒼白如紙,無暇顧及手上的劇痛,只擔憂是否會因此惹惱林家,使蕭衡為她爭取的機遇付諸東流?
“啪!”
林曉輝露出猙獰之態,揚起手欲摑李秋雨臉頰,此時,一隻堅如磐石的大手牢牢鉗制了他的腕骨。林曉輝轉首,只見林曉東立於眼前:“放開她,你這狂徒玷汙了我!”
“滾你孃的,你可知自己所為何事?”林曉東面色鐵青,厲聲斥責。
媽的,片刻工夫,林曉輝差點毀了大事,此時林曉東怒火中燒。
“你才是混賬東西,不過是個放蕩女子,你用林家的財富換取歡愉,我為何不能?”林曉輝毫不示弱,一拳轟在林曉東眼眶上,隨後一腳將他踢退數步。
“你敢動李秋雨分毫,今日起,林家有我沒你!”林曉東咆哮道。
林曉東眼神熾烈,正欲衝鋒,王有才瞬時闖入,一把拽住他:“林少爺,兄弟間有何紛爭,需為此瑣事動武?”
“你在質問吾?”林曉東目赤欲裂,惡狠狠地瞪著王有才,彷彿從未見過此人,“放開,否則吾便親自尋你家尊長理論!”
王有才忙鬆手,原意調解林家兄弟間的衝突,卻困惑於林曉東何以如此失態,一個女子竟讓他在眾人面前與自家兄弟決裂,不顧林家聲譽?
林曉輝已來到李秋雨面前,一記重掌摑在她面頰:“賤婢,何來尊嚴?攀附林曉東,無非想高升,你連尊嚴都棄之不顧了嗎?”
李秋雨只感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半邊臉瞬間麻木,她咬緊嘴唇,一言不發。
林曉東目睹此景,如狂般抓起桌上酒瓶:“該死,吾與你同歸於盡!”
一切都完了,李秋雨在他籌備的宴會上遭此待遇,即便林曉東舌燦蓮花,恐怕也無法在蕭衡面前辯解!
就算他願辯解,蕭衡大人會願意聽嗎?
他人皆不明林曉東為何怒火中燒,唯有他自己心如刀絞,那個“蕭”啊,光憑言語就能讓林家灰飛煙滅!
林曉東猛擲酒瓶,砸向林曉輝:“吾要你命!”
“該死,今日吾必除你!”
“林家內訌,膽敢報警者,後果自負!”
砰砰砰!
林曉東揮酒瓶砸向林曉輝,破碎後即取椅擊打,一副瘋狂殺手的模樣。
林曉輝被他重傷,全場無人敢上前阻攔。
轟!
猛然,有人踢向林曉東背部,將其踹飛,撞倒一排座椅,林曉東掙扎許久方能站起,兇狠地瞪向林曉輝前的青年:“爾是何人?”
趙天宇的身份連林家老祖宗都不願透露,更別提告知林曉東,所以他並不識得此人。
“可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趙天宇輕笑,“你們兄弟間的勝負吾不在意,但吾厭惡妄自尊大的人!”
“該死,滾開!”林曉東無視劇痛,提起椅子直衝而去。
轟!
趙天宇再施一腳,將林曉東踢出數丈,若非中途撞倒幾人緩衝,此番他定重傷不治。
林曉東捂著腹部,劇痛如撕裂,他意識到肋骨斷裂,不知幾根。
林曉東雙目赤紅,知曉遇上了強敵:“此事關乎林家,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