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沒有作答,楚騫不介意,想想楚離雖然在才學和棋藝上壓了他,不過射箭他卻一點都不會,他這個四皇子也沒給父皇丟人。
三人很快就準備好了,從江景焱開始,依次射箭。前三箭三人射得都很準,沒有懸念地全都正中靶心。第四箭秦昭射得有些偏,離靶心差了一指的距離。楚騫拍了拍他的肩,又繼續準備接下來的幾箭。
大哥本來就不擅長射箭,秦昭射偏了,秦依依一點都沒有難過,反而看得津津有味的。而且他知道,今日是齊王的生辰,大哥要讓他高興,一定會故意放水。
秀鸞一邊吃著糕點蜜餞一邊看比試,還不忘給秦依依和秦桑也分了點,等到把蜜餞遞到楚離手邊的時候,憶起他剛才還教訓她不能多吃,想他應該不愛吃這些東西,正準備收回手,卻見他居然從她的帕子上拿了一顆蜜餞。
然後……秀鸞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把最後一顆含進了嘴裡。
秀鸞撇撇嘴,又自顧自地拿了一塊綠豆糕開始吃。等回過神把心思放到武場上時,已經射完了七箭。
兵家作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江景焱一口氣射了七箭,楚騫為了與他較量,也不得不連著射。但他畢竟不能和江景焱相比,七箭之後,江景焱全中靶心,他偏了兩箭,側臉數一數秦昭的,嘿嘿,秦昭比他還少一箭。
好兄弟就是他射不準的時候,秦昭也射不準,楚騫心裡頓時平衡了不少。
剩餘三箭幾乎沒有懸念,江景焱十射九中,最後一箭由於突然起了風,箭頭一半在靶心上,一半在靶心外。楚騫中了七箭,秦昭墊底,只中了六箭。
扔掉了弓箭,楚騫活動了一下酸脹的肩膀,對江景焱道:「你的箭法那麼準,早知道我就不和你比了,白白損失了一份賀禮,真是不值。不過我答應你的事也會做到,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告訴我,我一定替你辦到。」
江景焱很難得地笑了笑,想要的,他當然有,否則他也不會千方百計接近齊王,可現在還不是時候:「王爺的好意臣心領了,但現在臣還不缺什麼。」
楚騫明白了他的意思:「那等你需要的時候再告訴我。」說完回過身轉向秦昭,「阿昭……」
話音未落,眼前就出現了一把銀色的匕首,劍鞘下的劍身被陽光一照顯得通體透明,像玻璃又像冰晶,甚是惹眼。
「這是……」楚騫沒見過這樣的匕首,喃喃地開口問道。
秦昭道:「原本也是要送給你的,打造這把匕首的鐵匠告訴我,他是從西域學來的手藝,前後共鑄造了十個月才鑄出了這唯一一把匕首,削鐵如泥。我不善武,左右留在我身邊也沒什麼用,你收著,關鍵時候還能夠用來防身。」
他說的關鍵時候自然是遇上危險的時候,還記得他知道楚騫的身份,就是曾經因為有人要刺殺他,喊了一聲四皇子。他以前住在宮裡,宮裡戒備森嚴,就算有人想除掉他也不容易得手,可現在是在宮外,再怎麼防難免也不會有疏漏,萬一有人趁侍衛不被偷偷潛入,有把匕首防身總是好的。
還是阿昭對他最好!
楚騫接過匕首,喜歡得就差沒把眼睛貼上去看了。那些什麼大臣、娘娘前幾日派人給他送來的壽禮都是一些又貴又沒用的垃圾,就連父皇母妃送的也不如阿昭的這把匕首實在,想他堂堂一個王爺,要什麼有什麼,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唯獨人心,真正關心他的人實在太少。
天黑前,秦昭一行人離開了齊王府。
沒了外人,秦桑也沒了顧忌,馬車上,拉著秦依依滔滔不絕:「我以前在外面就聽說過豫王能力出眾,皇上很有可能將皇位傳給他,可是今日一見,豫王也不過如此,脾氣又壞,還不如靜王呢。可是這個靜王,又不太會說話,聽說皇上也不太喜歡他。這麼看來,三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