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很駭人。哇!他到底還有沒有救啊?萬一人死在她手裡,那該怎麼辦?
Today is not her day!算她倒黴,被男朋友甩了遇上殺人狂兼神經病,天底下大概沒有人會像她這麼“衰”。
她重重地再嘆了一口氣。為了避免扯到他的傷口,她找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服剪開,片刻後,他那足以媲美頂尖模特兒的上半身,便毫無遮掩地展露在她面前。
“哇!”扶桑輕呼,忍不住紅了雙頰。雖說現在都已經是那麼開放的時代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一個男人的裸體。
停!扶桑,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了。
她趕緊端正視線,專心一致地對付他的傷口。等扶桑看清楚那是什麼傷之後,她臉色刷白。
“是……槍傷!”
子彈嵌在他胸口,幸虧沒有深及心臟,還有救!還有救!
“啊,要趕快把子彈挖出來,上藥、止血才行。”
對槍傷的急救這麼瞭解,應該歸功於護理教師教得好,還讓她們這群娘子兵以假人實習過,而且扶桑平常沒事就喜歡看打打殺殺的電影,女主角通常都會遇到受槍傷的男主角,並且幫他治療,好讓男主角更加神勇;這種情節,電影早已經演過上百遍了,讓她更為熟悉。
“酒、酒……”她需要一瓶可以消毒傷口的烈酒。
扶桑在冰箱裡找到一小瓶XO,而且很好運地發現旁邊的櫃子上有急救箱,裡面有一卷紗布、一卷彈性繃帶、一瓶優碘、一瓶雙氧水,以及一些OK繃,還有3M透氣膠帶,另外就是剪刀、棉花棒、鑷子、棉花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開啟酒瓶,她倒了一些酒在菸灰缸裡,然後把鑷子的尖端蘸了酒精,再用飯店常常用來宣傳用的火柴盒點了火消毒。之後,扶桑把菸灰缸的酒都倒在手上消毒。如此一來,前置工作就完成了。
接下來的事就比較棘手,因為她要給他的傷口消毒,並且把子彈弄出來。
“老天啊,保佑我吧!”
扶桑顫抖地拿起酒瓶,往他的傷口倒下去。
“啊——”有兩個聲音同步播放,一個是扶桑膽小不敢看向傷口的叫聲,一個是床上的冒牌公爵痛醒了的叫聲。
“該死!你搞什麼鬼!”西澤爾咆哮。他狠狠地抓住她拿著酒瓶的手,恨不得將之扭斷。
“好痛!”他不是傷痛得快掛了嗎?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啊?扶桑痛得淚水在眼眶打轉。
“我問你!你究竟想怎麼樣?”拿酒淋他的傷口,左手又拿著尖尖的鑷子,隨時都有可能插進他的傷口,置他於死地,接下來呢?該不會要在他的傷口上灑鹽巴吧?
扶桑杏眼圓睜。什……什麼嘛!什麼叫她究竟想怎麼樣?她才想問他,他想幹嘛哩!
“我要把子彈取出來呀!如果不趕快清理你的傷口,就會化膿、潰爛,細菌感染髮炎之後,你就會死,你有沒有常識啊?”
她已經很不計前嫌地要救他了,他怎麼一副防卸心過盛的樣子?該防卸的人是她耶!
西澤爾的臉色沉了下來,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徹底地封住了扶桑的未竟之言。
“你常處理槍傷?”火槍還處於起步階段,連他都沒有使用過,這女人為什麼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莫非——她是路易十二的手下?
“是路易派你來的?”他淡笑地露出嘲弄的弧度。
想置他於死地又不甘失去他這個開疆拓土的利器,由他的想法去揣度他的行為,他一點了不懷疑他會這麼做。
“第一次,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電影都是這麼演的,治療的方法八九不離十。”扶桑趁著與他說話,而他比較分心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將鑷子湊近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