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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鈺一回到雲恆候府,便看見父親緊張地坐在上座,一名內侍老神在在坐於偏座。
雲恆侯一見凌楚鈺便立即起身,以眼神詢問他是否安置好了凌子悅。
凌楚鈺略微搖了搖頭,唇角滿是苦澀,眼中盡是無奈。
“啊,這不是凌楚鈺公子嗎?聽聞您出門辦事了,辦的如何啊?”那內侍笑著迎了上來。
凌楚鈺輕笑了一聲,“不盡人意。”
“這世上不盡人意的事情多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這天色已晚,老奴這就回宮向太子覆命了。雲恆侯多多保重,老奴告辭了!”
雲恆侯將他送出了侯府,待到他走遠了才問一旁的凌楚鈺。
“怎麼回事?你妹妹呢?出什麼事了?”
“她……回宮去了。”凌楚鈺低聲道。
“什麼——她……”雲恆侯向後踉蹌了兩步,凌楚鈺趕緊將他扶入府內。
入了書房,雲恆侯急不可待,“快快與我說來,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回宮!”
凌楚鈺仰起頭來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太子御人有術,凌楚鈺不及也。”
“什麼?”
“父親,您還不明白嗎?太子會派人來看住您就是怕您去陛下那兒稟報說凌子悅亡故須得給太子換個侍讀,好給妹妹留下回去的機會。他打心底裡就沒有打算放妹妹走,我甚至懷疑這侯府之內也有太子的人,否則太子怎麼連妹妹什麼時候準備離開帝都都一清二楚?還特地派了人去城門口等候?”
“什麼?太子派人去等候?”
“就是太子的一封書簡……令妹妹不忍、不捨!太子早就將她的性格拿捏的一清二楚了!他不想妹妹恨他,於是以情動人。他要妹妹知道若是不會去,她必定一生後悔!”凌楚鈺別過頭去,感嘆道,“如今我雲恆候一門只得上拜列祖列宗,求他們保佑我們的子君一生平安!”
雲恆侯愣了片刻,忽然捂著額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們開了頭……卻由不得我們來結尾啊!”
夜晚,太子宮內燈火搖曳。
錦娘屏退了宮女,為凌子悅沐浴。雲澈坐在屏風另一面,略顯焦躁。
“子悅,你好了沒?”
凌子悅還未及回答,錦娘便好笑道:“這才剛褪了衣衫怎麼就好了呢?殿下是男子,理應避諱,怎麼還在子悅寢居中待著?”
“我這不是在屏風後面避諱著嗎?”雲澈理直氣壯道。
凌子悅輕聲一笑,坐進水裡。
雲澈只覺得那一笑撩撥著他的心緒,不得平靜。
“子悅,你這一病消瘦了太多。看來要為你好好調理調理了。”錦孃的布巾滑過凌子悅的後背。
“那就要麻煩錦娘了。只是凌子悅大病初癒,只得溫補。”
“那是自然。”
雲澈聽得這番談話,不由得沉默了。
凌子悅換了衣衫,錦娘也鋪好了被褥,雲澈迫不及待地要在凌子悅的榻上佔有一席之地,誰知凌子悅正色道:“阿璃,你是堂堂太子,整日宿於侍讀,成何體統,去去去!自己睡!”
雲澈執著地將凌子悅擠到牆邊,躺下道:“明日我就自己睡。我們分別多日,同塌而眠,敘敘舊有什麼不可以?”
凌子悅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只得轉過身去對著牆不理睬他。
待到宮人們都離去,一直安靜地望著凌子悅後頸的雲澈終於說話了。凌子悅本以為他會像從前一樣按耐不住要將他心裡的話掏出來,沒想到他只是沉沉地喚了她一聲。
“子悅。”
“嗯?”
“我知道你喜歡雲映,到現在還是喜歡。”
凌子悅睜著眼睛,只是現在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