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這些地階守衛卻並未發現任道遠的小動作。很明顯,自己猜測是正確的,空間道器的入口,只有道眼才能感應到,武者是看不到的。
倉庫的貨物很多,不過象雨花陽傘這樣的精品,卻並不多見。大部分的貨物,任道遠都是一掃一過,十天的時間,已經將倉庫裡的貨物檢視了一遍,除了觀看,還進行了分類,整個倉庫看起來整齊了很多。
這一日,瘦子來了,看著任道遠笑眯眯的問道:「任道遠,倉庫裡可看到道胎?」
任道遠搖頭說道:「都是些普通的貨色,只有一車的雨花陽傘很漂亮,至於道胎你就不用想了。」
瘦子點點頭,一點都不意外。要知道,無論是什麼貨物,只要質量好的東西,都會被道師過一遍眼,想要在貨物之中,找到道胎,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讓任道遠檢視貨物,一是想有個意外驚喜,二是不希望任道遠閒下來想逃走。這十餘天的時間,雖說沒有任何收穫,這倉庫倒是整理的不錯。
「來來來,喝杯酒,我們就是朋友了。」瘦子說著,從一名手下手中拿過一隻酒鬥,酒鬥裡裝著半斗的烈酒。瘦子從懷中小心的取出一隻瓷瓶,開啟嚴實的瓶塞,將瓶中白色的粉末倒進酒鬥之中,輕輕的搖晃了幾下,推到任道遠的面前。
下藥,還是當著任道遠的面進行下藥。這個舉動,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看到這一幕的人,會喝這酒嗎?至少任道遠是不想喝,可看到瘦子眼中閃過的寒光,這酒,看來是不喝也得喝。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肯喝下這斗酒,接下來的不是死亡,就是酷刑。
藥,有很多作用,可以治病,也可以殺人,當然,也能用來威脅人。
任道遠沒病,瘦子也不需要用藥殺人。
任道遠手握著臉前的髮簪,閉著眼睛,嘴角輕輕抽動,也沒知道他在唸道著什麼。瘦子不急,抓任道遠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他自然不願意殺人。
平山道宗可是不容易進入,他們前後花了十餘年的時間,才把幾枚釘子釘進去,自然不能輕動,一動必如雷霆,讓整個平山道宗沒有一絲還手之力才好。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必須儘可能的提高成功率。
任道遠,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身份不高,又是道師學徒,被初學道館的訓導官陷害,多好的由頭啊,放過這次機會,下次還不一定是什麼時候呢。帝國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放心,這藥喝下去,暫時不會有任何問題,只要每個月吃下解藥就好。不過,如果吃不到解藥,一個月後,身上的肉會一塊塊腐爛掉落,直到所有的肉都掉光,你才會慢慢的死去。」瘦子也不怕先告訴任道遠,只要你怕死,就不怕你不就範。
「我喝。」任道遠臉色鐵青,舉起酒鬥,放在嘴邊,當著瘦子的面,一飲而盡,隨手將酒鬥扔出老遠,伸手在唇邊擦拭一下。
「好,任道遠,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朋友之間,自然不需要客氣話。你之前的遭遇,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那蒼野實在是可恨,這種人,不應該活在這世上,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瘦子一副義憤填膺人樣子,拍著大腿說道。
「那就多謝了。」任道遠垂頭說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器啊,你實在太偉大了,就在剛才,他當著瘦子這個天階強者的面,開啟發簪道器,將開口開在自己的唇邊,將毒酒倒入空間之中,這瘦子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從這一刻起,任道遠真切的意識到,道師的偉大,道器的強大。腦海裡,不時的浮現出一段話,這段話,似乎一直長在他的腦海裡一般:沒有最偉大的道器,只有最適合的道器,沒有無用的道器,無用的,只是使用道器的人。
任道遠全身上下,現在只有髮簪空間道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