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為敵,這可不行。就算今天真的將冰泉道宗的兩位陽神留下,最多隻是重創了黑水幷州,只要有冰泉在,以黑水幷州的實力,要不了多久,就能再出現兩位新的陽神。
何況如今的黑水幷州,還有一位更加強大的中品陽神,實力遠在許純爻之上,許純爻和荊餘生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真的留下了這兩位,黑水幷州的實力雖受到打擊,卻根基還在,何況黛水帝國的軍力,也遠超出實力大損的百毒蠻州。這等同於向黑水幷州宣戰。
別說廣德雲州和八荒青州,未必肯同意罷手,就算真的罷手,一個黑水幷州,就完全吃得下百毒蠻州。要知道,百毒蠻州之南,就是黑水幷州,兩州可是接壤的,隨時都可能出現大問題。
除此之外,黑水幷州和百毒蠻州背後是同一股勢力支援,那就是厚土宗州,在厚土宗州眼中,一個黑水幷州,頂得上三兩個百毒蠻州,絕對不可能支援百毒蠻州的。
「任夫人,我們百毒蠻州,需要的是和平,不與任何人為敵。」巴苦搖頭說道,當一位陽神,鐵了心想要胡說八道,扯謊到底的時候,反應能力,遠非常人可比,說起謊言來,似模似樣,很難讓人挑出毛病來。
「呵呵,是嗎?那倒要問問,我們八荒青州,以及廣德雲州死去的近百萬將士,以及數百萬的百姓,是否願意了。」霍雨佳冷哼一聲說道,將杜凌風等人,也繞了進來。
說起來,這場戰爭之中,損失最大的,即不是青州,也不是蠻州,而是杜凌風所在的廣德雲州,不僅平山道宗受到暗算,死傷了眾多的弟子,整個雲州,也幾乎成了一片白地,枯骨隨處可見,到底死了多少人,根本沒辦法計算。
就算如今,將百毒蠻州的軍隊,趕出境外,將戰火在蠻州中點燃,依然沒辦法計算出,這幾些年來,雲州到底損失了多少,這根本沒辦法用數字來表達。
就算這一仗勝了,雲州也是原氣大傷,沒有幾十年的恢復,根本不無法達到當年最鼎盛的水平。
這個仇結大了,就算霍雨佳不挑撥,杜凌風也不可能放過巴苦圖滿,這是毀家滅族的死仇。
不僅是杜凌風,董義謙亦是如此,象他這樣的人,被蠻州幾乎將整個家業,全部毀去的世族,不知凡幾,這些人同樣不會放過蠻州。
「多說無益,還是手上見真章吧。」杜凌風雖然明知道,這是霍雨佳在挑撥雙方的怒火,卻不願意放過這樣的機會。
以平山道宗如今的實力,想要自保有餘,報仇卻無從說起,人家兩位陽神,平山道宗只有他一個,而且道宗的實力大損,如果不是藉助外力,這個仇,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報得。這樣的機會,他可不想浪費。
「還等什麼,都出來吧。」隨著杜凌風一聲怒喝,遠處,十餘道身影由遠及近,極速飛來,正是杜凌風這次帶來的眾多月祖,這些人,與董義謙的情況差不多,與蠻州的仇,刻骨銘心,不死不休。
「哈哈……你們毒蠻道宗,也有今天。」杜凌風一擺手中的道兵,撲向巴苦,他和巴苦也算是老相識了,認識的時間足有上百年,相互之間的瞭解極深,知道一交手,就算幾天幾夜,也未必能分出勝負。
而任道遠身邊的那位年輕月祖,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是他杜凌風,也摸不透根底,由他來對付圖滿,應該極為輕鬆,老傢伙的眼力都不凡,自然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散了,極速返回蠻州,將這裡的事情,告之冰泉道宗。」巴苦也是極為果斷之人,既然已經如此,他只能作最壞的打算,即使這次幾人,被留在這裡,也要給青州雲州帶來最大的麻煩。
現在看起來,就算是蠻州和幷州,加在一起,也未必能強得過青州和雲州,那又如何?要知道,在蠻州幷州身後,還有更加強大的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