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起來:“她現在命懸一線,她想在走之前見你最後一面。”
蘇曉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麼?她現在在哪裡?”
“貴州省醫院的IcU病房,但時間真的不多了,最多隻能撐到明天早上。”楊淮回答道。
蘇曉焦急地說:“可是現在這麼晚了,哪裡還有飛機?開車去也來不及啊!”
姚歸雲見狀,立刻說:“別急,我馬上聯絡我爸爸,看他能不能安排私人飛機送你們過去。”
楊淮點頭表示同意,並補充說:“你們先處理這件事,我們也要回酒店了。”
在姚歸雲開始聯絡她父親的同時,楊淮轉向蘇曉,語氣中多了幾分沉重:“蘇曉,你不僅要見到她,還要在她離世後,親自送她最後一程,並在她老家對面的山上建一座廟,清修五年,這是化解你們之間恩怨的唯一方法。”
說完,他又看向秦瑾:“五帝銅錢在身上嗎?給蘇曉一枚。”
秦瑾立刻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開啟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枚五帝銅錢遞給楊淮。楊淮接過銅錢,鄭重地交到蘇曉手中:“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記名弟子了。這枚銅錢,你要好好保管,供奉在神像之下。”
蘇曉愣了愣,將銅錢接過手裡。楊淮回頭看向秦瑾,說道:“走吧,我們回酒店。”
秦瑾點了點頭,站起身,和楊淮一起離開了酒吧,攔下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回到酒店,秦瑾忍不住好奇地問:“楊淮,周靜玲和蘇曉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給他五帝銅錢呢?”
楊淮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孽緣啊。當年蘇曉為了找程瑤,幾乎跑遍了全國。在西藏的時候,他遇到了周靜玲,兩人一起遊歷了很多地方。但蘇曉可能不知道,周靜玲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然而,再好的緣分也有結束的一天,分別那晚,周靜玲因為喝酒過量,失控地和蘇曉發生了關係,還懷上了孩子。但蘇曉可能完全不知道這一切,那個孩子出生後長到五歲,不幸在外面玩的時候被雷擊中去世了。”
“天哪,怎麼會這樣?”秦瑾驚訝地叫了出來。
楊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周靜玲的父母是虔誠的佛教徒,從小她就許願要終生侍奉佛祖。但那一年,她因為蘇曉而破了戒,她和孩子都受到了懲罰。特別是那個孩子,被視為罪孽的結晶,所以遭遇了不幸。但孩子最怨恨的,其實是蘇曉這麼多年都沒有去找過周靜玲,而周靜玲直到生命的最後,心裡還在想念著蘇曉。”
頓了頓,楊淮的眉頭輕輕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沉重的話題。他緩緩開口:“我之所以給他五帝錢,是因為我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
秦瑾聞言,立刻好奇地追問:“什麼事情?”
楊淮猛地轉過頭,目光彷彿穿透了時空的界限,深邃而複雜地凝視著秦瑾。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與困惑:“這個問題,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我心頭,無法釋懷——這世間,是否真的有神佛存在?我們在崑崙的種種經歷,秦長源化為的山鬼,鐵盒中走出的女媧,秦長源與如去法師展現的超凡力量,還有那無形卻無處不在的天道,以及今天親眼所見的鬼魂,這一切都讓我開始懷疑,我們所知的世界,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如果神佛真的存在,”楊淮的聲音更加低沉,“他們是凌駕於天道之上,還是亦在其中?我們如何才能觸及那未知的領域,揭開神佛的神秘面紗?”
秦瑾聞言,陷入了沉思,她從未見過楊淮如此嚴肅且迷茫的神情。半晌後,她輕聲問道:“楊淮,你進入瑤池之後,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何你從未提及?”
楊淮聞言,眼神突然變得迷離,彷彿又回到了那段記憶之中。他伸手抱住腦袋,痛苦地呻吟起來:“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