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私自交易。

穿過這些簡易的地攤，小然來到一個入口前，一個班計程車兵守在地下掩體門口旁，每個進入的人都需登記資訊並且交出武器，淡的幾乎可以忽略的綠色光線從一道門一樣的空架子邊緣相互反射，掃描著每一個進入的人。

她按照規定交出槍支彈藥，揹著隨身的斜挎包走進地下掩體。

步入簡陋的階梯，開頭頂上的照明燈有些昏暗，不過越到後面愈發明亮了，走了好一會兒便見著指向標，不同的小區域兌換不同的物品，中間一大塊部分不知是幹什麼用的，黑色的陰影覆蓋了這一塊。

她在地道里徐徐而走，周遭牆壁上有的光滑無比，有的坑坑窪窪，刻著斑駁印跡，她想駐足觀看，卻被守衛士兵催促，終於，前方的道路開闊了起來，道路也開始由階梯變為平地。

與地面無差的擺設，只是稍顯陰涼。小然一路向前走著，途中經過日用品區域，這些日常用品大齊應該已經幫她採購過了，她直接忽略這些，徑直來到兌換衣物的地方。

虛擬揹包內，衣服雖然有很多，但絕大部分都是不合身的大人衣物，經過早上隊長的話，多買幾件可以換洗遮擋傲視裝的外衣也是必要的。

衣服合不合身還是自己最清楚，在貨架之間遊走了一陣，挑了兩件還順眼的最小碼的大衣，雖然是最小碼，穿身上卻連雙腿都能遮的嚴嚴實實，一件深灰一件黑色，擋風又耐髒，兩邊還有斜插的大口袋，接著又找了一個較小的腰包，也是黑的，沒還價，直接刷了券，看了眼餘額還剩三分之一，有些肉疼地接過衣物，再次回到了地面。

領回手槍彈藥，小然挎著包直接回了居住帳篷，掀簾見李勻正把地上的睡袋忘角落裡挪，貌似在騰位置，遂隨口問道：“老大呢？”

“在裡面休息。”對方抬頭，朝黑色的分隔簾使了個眼色。

小然不語，慢騰騰低頭開始找板凳。

低頭尋到小板凳坐下，盯著挪完睡袋開始繼續忙碌地挪毛毯的人發了會呆，好半天回過神來，拉開拉鍊從包裡把新衣服拿出來抖了抖，準備抖完後重新疊好塞到大一點的包裡，還沒抖兩下就感覺手上一空，因為有人休息而刻意壓低的聲音從腦袋頂上傳來。

“怎麼買這麼大的衣服？”李勻比例了一番後翻開衣服的領子，看到裡面的碼子，“最小碼？你沒去找專門販賣童裝的商販？”

莫小然摸摸鼻子：“無所謂，將就著穿。”

“這天氣會越來越熱。”

“到時候再說啦。”

見她不在意，李勻把衣服還給她，繼續忙自己的事。

很快，莫小然把衣物整理好，隨身挎包的雜物理了出來，除了裝碧蝶的瓶子，其餘的物品拿出來放在地上擺擺好，清點了下數量後再次回收。

一切弄完後，她兩手空閒地託著下巴，又開始發起了呆，這回目光放在黑色的簾子上，彷彿被牽引一般，直勾勾地瞅著那塊。

黑色的布簾將不大帳篷分成兩個空間，男人一間女人一間，布簾可以隨意搭，隨時將每個空間的面積改變大小，簾子平靜地垂在那兒，烏黑且有些陳舊。

看了一會，莫小然有些愣神，直到耳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小然，剪刀在你那嗎？”

她恍然回神，連忙從板凳底下摸出一把小剪刀，手握著剪刀的尖端處遞了過去，見對方兩手正撕扯著膠布，又迅速地將剪刀掉了個頭，握著刀柄剪斷膠布。

她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毯子上擺放著一把沒見過的刀具，中等長度，插著刀鞘，刀柄□□，光滑如新，刀的主人似乎沒怎麼使用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