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碰見了打招呼,從一開始回話的“你來了”,到後來的“嗯”,再到現在乾脆連嘴都懶得開了,心中明白許多。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怎麼到她這變成了久病床前無良醫了。
沒太把醫生的態度放在心上,小然掀簾入帳篷,只是掃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和擺在床頭的東西,她又立刻追了出來。
“溫醫生,請等一下!”
前方沒有走多遠的白色身影聞聲身影停下了腳步,小然小跑追了上去,等到了對方身邊,溫醫生才皺著眉回頭問道:“什麼事?”
“今天提供的營養液為何少了許多。”小然一眼便察覺量不太對,至少比往常少了一半。
“醫院分配的,和我沒關係。”話說完,他抬步想繼續向前走,卻再次被這個矮小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溫醫生,藥物治療包括營養液和病房我們都有付錢,這樣缺量會不會不太好?”
聞言,醫生的臉色更加不好看,營養液的量確實被他刻意減少了,本來這東西醫院就沒有很多,他不想全部浪費在一個植物人身上。
但這樣被一個孩子指著鼻子說出來,說的像是自己貪汙了一樣,溫醫生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醫院的物資都是用來醫治有希望的人類,而不是全用在特殊群體上。”溫醫生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
尤其是“特殊”兩個字咬字發音很用力,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莫小然聽後眉毛一挑,感情是在暗諷她們是關係戶呢,隨即嘴角輕揚:“溫醫生怎麼知道莎月姐沒有希望?”
“腦電波呈雜散的波形,中樞神經系統有明顯的中毒感染症狀,沒有了營養液和葡萄糖的支援,她就是個死人。”溫醫生看著手中記錄的最新診斷報告,一字一句地敘述出來。
本以為對面小孩會驚慌失措,然後回家找大人出來求助,抬頭卻見女孩格外平靜地看著自己,兩隻大眼睛裡面彷彿閃爍著幽深的光芒,看的他竟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半晌,女孩歪著腦袋,竟是輕笑起來:“中毒嗎?我怎麼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那表情是出乎意料的輕鬆。
言罷,還未等溫醫生反應過來,人已經繞過他,回到了那頂小帳篷裡。
“有病。”溫醫生回過神來,被對方的行徑搞的雲裡霧裡,心中忍不住暗罵一聲,抬手看錶,見下一場會診的時間已經耽誤了不少,急急提起步伐趕向另一個負責的帳篷。
…
莫小然回到帳篷後,裡面正巧來了一個年輕的女護工正準備幫助莎月做肌肉活動。
她撐著腦袋蹲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著這個護工賣力地按摩著。
帳篷裡有張簡陋的單人床,有乾淨的被褥、枕頭,還有一個木製的小床頭櫃,上面擺放著各種藥物。
換了個帳篷果然待遇提高不少啊,莫小然不禁摸摸脖頸,有些明白是誰幫他們換的。
脖子右邊還殘留著一絲疼痛,當時被掐住的時候沒什麼痛感,倒是那人的指甲不小心蹭破了她周邊的面板,貌似身上的傲視裝保護不了脖頸。
等到那位護工走後,小然坐在板凳上,隔著一定距離用笛子對著床上目標施展“醉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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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植物沒差,莫小然撇撇嘴角,就這麼刷下去豈不是要刷到明年?還好之前試驗過,心裡有了準備,沒抱什麼太大希望,失望倒也沒有多少。
她低語“技能”,目光放在最下排的奇穴上,她記得有一欄是可以洗蠱的,在倒數第二個框框裡,她找到了碧蝶引。
一個人跑出去危險程度更高,她需要把人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