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是他一直以來所希冀的結果,明明,這應該是一件好事。這幾年,他一直希望她能夠放下執念,兩人重歸於好,重新做發小、做好友、做知己,做彼此生命中擁有一定重量的一個角色,就像從前一樣。
他原以為真到這一天的時候他會很開心,會有一種久等終至的心滿意足感,畢竟,他這麼久的期待終得圓滿。可誰能想到,真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好像……並沒有多少開心的滋味,而且,胸口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陳寄白的太陽穴忽然疼起,一陣一陣地疼起來。
&ldo;阿寧‐‐&rdo;
她抬眸看他,眼睛裡是放下一切的清澈與靈動,聲音也是輕快極了的:&ldo;嗯?&rdo;
陳寄白也不知自己想說什麼。他凝著她的眸裡,意味不明,眼神也越發深邃。
‐‐她以前曾笑言,他的眼睛彷彿藏著話。
比如此時,就是如此。只是,她看不明白他藏的是什麼話。
等了半晌,他卻只斂住深邃意味,笑著搖頭,&ldo;沒什麼。只是想說,你的舞,好像跳得更好了。&rdo;
&ldo;算你有眼力哦,這幾年我可沒有落下過。&rdo;
他既沒有挑明之意,那她就順著往下走。她一直是個極聰明,極有眼力見的人。
只是,在說這話時,她先是笑著,隨即笑容微頓。‐‐再提起這幾年的時候,她多少還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江千寧眼神閃爍了下,很快便佯裝若無其事地掀過了這個話題。
不過,她自小習舞,舞藝精湛,這是不必多言的。
這幾年就算再忙,她也不曾落下過功夫,是以不僅沒有倒退,還長進了不少。
她的腰肢柔軟得恍若無骨,膚色賽雪,妝容精緻。她身材自是極好的,微微勾唇,更是萬般驚艷之色,整個人都在發著光。
陳寄白在一刻,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小溏心的確是&ldo;長大&rdo;了。再不是從前的小孩兒了。
他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將目光落於何處才好。
而在這個念頭升起之時,他便清楚地意識到了,他已不再是簡單地只把她當做&ldo;妹妹&rdo;。因為&ldo;哥哥&rdo;是不會有這種&ldo;無措&rdo;的。
這個念頭無疑是危險的,危險到他心頭微微一涼。
明明,該是男女之事的終點,他終於等到&ldo;勝利&rdo;,終於可以升起旌旗,卻不曾想,在這一刻,突生變故,而且變故還是起自於他自身。
陳寄白抿緊薄唇,冷色的燈光掠過他分明的顎骨,更襯清冷。
江千寧渾然不知他心裡發生如此堪稱驚天動地的變化,心情隨著舞步躍動而逐漸輕鬆。她開始走出陰影,越發釋然。
一舞畢,她心情頗好,毫無眷念地鬆開手,退後一步,笑道:&ldo;還說我呢,你跳得也很好。好啦,跳完了,我玩去了,你忙吧。&rdo;
她如蝴蝶一般輕快地飛走了。
唯留陳寄白,逐漸蹙緊眉心。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脫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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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嘉薇和杭夏圍在江千寧身邊,狂吹彩虹屁。
應嘉薇從小與江千寧玩在一起,也是從小崇拜她到大。沒辦法,用她的話說就是‐‐這娘兒們實在太強悍了。
只要是她進入的領域,她就是王者,她都能做到最好最強。天賦加努力加家世,簡直三殺。
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