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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

“太子有吩咐,來者練膽,不得有害。”

我默默記下這句話,真心希望師父不會害我。

可誰又知道?我未曽瞭解過他,有時我也會胡思亂想,他跟老白師徒之間的事。

算了,不想了。

我拍著腦袋,兩個頭包還在,痛著我的意識。

雖然痛,但睡意全無,人也清醒很多。

也不管有多少個神經緊繃,我長舒一口氣,相信師父,走過去開啟了門。

幾抹綠光刺入我的眼睛,讓我多少有些不適,想起之前類似的遭遇,我還是不放心,帶著門後退一步。

我也有些膽子朝裡面看去,不過也有隨時關上門以應對突變的準備。

裡面看得昏暗,那些幽綠的光發自一個個火焰排在室內兩旁,忽明忽暗。

而中央同樣有傢伙,黑的一片看不清,只能藉著綠光勉強看到從四周伸向中央的巨大鐵鏈,還有散落在地上的破碎類似於衣服的東西。

這是人?還是鬼?

自己腦海裡居然會冒出這個傻問題,我真是傻子,我又拍了一下腦袋,讓我更現實一點。

想起剛才那隻會變成小隱樣子的鬼,我很後怕,說不定會有鬼潛伏在我身邊,假裝成我朋友的樣子。

“咣咣咣!”

鐵鏈動得可怕,朝中央那個傢伙移動,運動的速度更快了。

我抓緊門柄,只要有任何突發之事,就立即關門。

我手無縛雞之力,但還是有保命意識。

“楚星舒!是你嗎?”

那傢伙咆哮之中帶著幽怨,大聲喊著師父的名字,整個房間都感覺為之震動。

裡面啥都不清不楚的,我想到用門外那個房間的光照一照裡面,但還是先觀察一番才好,不知道那幾個鐵鏈拉不拉得住那個傢伙。

反正是練膽,來者練膽,不得有害。待我一手把門完全開啟,眼前之景再次重新整理我對練膽的認知。

“啊!我的眼睛!”

那眼睛恐怕眼珠沒了,在眼的那個位置被某些尖銳利器劃成一個明顯大叉,黑紅一片,也混濁一片。

彷彿聞到一股腥味,我扶著牆,噁心吐了一些,眼淚這時又冒了出來,看我這是嚇怕了。

可還遠不止。

那傢伙全身穿著金貴,而地上的那些衣服碎片也泛出金光,我猜是一個貴族身份。也沒見著什麼虐待傷痕,反而整整齊齊坐在地上,讓四條巨大的鐵鏈子環住他的手腳。

“楚星舒!是不是你!你這個賤貨!”

那傢伙瘋狂呼喊著,拍打著,四肢的鐵鏈緊緊地限制它的行動。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罵師父的髒話的,那叫聲急切,這是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

師父不是什麼好東西?土撥鼠說過,這條路我自己選,要謹慎小心。

不行,我現在還在七日練膽,趕緊停住亂想的念頭,有什麼事還是等出去再對師父說吧。

我稍微有些放心地緩步進來,思考了一會兒,對它說話:“我不是楚星舒。”

那傢伙停頓了,張著嘴,沒了眼珠我不知道它是什麼表情。

突然,它笑了,它瘋狂大笑,四條鐵鏈子的震動更大了,更是“咣咣咣”地響個不停,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我捂住耳朵,暫忍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