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作家時,她也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以為那是開玩笑呢。
後來在他成為一個作家後,她依然說,他一點也不像個作家。在她的心目中,作家都是風度翩翩的那種,而他,哪有一點風度呢?他呢,後來,聽到這種議論卻也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他似乎根本就不把她的那些看法當回事。尤其是一涉及到文學時,他就更不把她的看法當回事了。在他們婚後,有一次,在她說起了一個很流行的作家時,她說他就寫不出人家那樣的作品來。他生氣了,甚至勃然大怒了,惡狠狠地說,你懂什麼!“在他的心目中,我什麼也不懂。”她後來這樣理解他的這句話。
而他當時是怎麼想呢。他似乎什麼也沒想,也沒有時間想,因為那些人不停地推杯換盞,不斷地說著恭維的話,套話,假話,而他,就是其中的一個。也許那一天最能置身事外觀察的就是她了。而她,卻把他作為一個重點觀察物件,難道只是為了想看看他如何虛偽,如何表演嗎?
而他似乎也看到了她在注意她,走過來開玩笑說,我就長得那麼帥,值得你一看再看?她作出一個誇張的表情,說,嗯,確實帥,是那種罕見的帥。說完這話她卻又後悔了,怕他多心。本來剛才替他代酒,已有點讓他下不了臺了。誰知他倒笑了。你說得不對,不是罕見的帥,是獨一無二的帥。她只好撇撇嘴,說道,領導你說得對。他卻說,我不是領導。他們才是領導。他拿頭點了點他的那幾個同事。她說,在我眼中,你們都是領導。這時,她看見她單位領導笑著在對她點頭。她知道,領導盼著他們能這麼無拘無束說下去,好拉近與他們這些人的關係。但她心裡卻暗暗著急,因為她和男朋友約好的時間就要到了。
第七節
是的,她那時早已有了男朋友,他們已認識好幾年了,她以為這輩子要與他共同度過了,而且他們也是這樣籌劃著他們的未來的。他們之間說了多少海誓山盟情意綿綿的話啊,這些話即使幾十年後,依然盤旋在她的耳邊久久不散。而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她以後會和這個和她碰酒的她討厭之極的男人走到一塊兒。如果她當時知道的話,也許要死的心都會有。
他當時卻似乎情緒很好。和其他人碰著酒,儘管只是抿一抿,不停地在那兒虛偽地說著那些套話,她根本就不想聽那些套話。可那些話卻似乎就是專門向她說的,直往她耳朵裡鑽。這人活得真假啊,沒一句真話。可她一想,她在這種場合,不也一樣嗎?說不定在另外的場合他也會露出真面目真性情呢?可他的真面目真性情會是怎樣的呢?她無法想像。如果有人告訴她,這個人是個作家時,她也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以為那是開玩笑呢。
後來在他成為一個作家後,她依然說,他一點也不像個作家。在她的心目中,作家都是風度翩翩的那種,而他,哪有一點風度呢?他呢,後來,聽到這種議論卻也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他似乎根本就不把她的那些看法當回事。尤其是一涉及到文學時,他就更不把她的看法當回事了。在他們婚後,有一次,在她說起了一個很流行的作家時,她說他就寫不出人家那樣的作品來。他生氣了,甚至勃然大怒了,惡狠狠地說,你懂什麼!“在他的心目中,我什麼也不懂。”她後來這樣理解他的這句話。
而他當時是怎麼想呢。他似乎什麼也沒想,也沒有時間想,因為那些人不停地推杯換盞,不斷地說著恭維的話,套話,假話,而他,就是其中的一個。也許那一天最能置身事外觀察的就是她了。而她,卻把他作為一個重點觀察物件,難道只是為了想看看他如何虛偽,如何表演嗎?
而他似乎也看到了她在注意她,走過來開玩笑說,我就長得那麼帥,值得你一看再看?她作出一個誇張的表情,說,嗯,確實帥,是那種罕見的帥。說完這話她卻又後悔了,怕他多心。本來剛才替他代酒,已有點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