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張家村的?朝廷不是把路都給封鎖了麼?”老婦人說完就劇烈的咳喘了起來,扶著他的那個年輕人一臉哀傷憂愁的為她拍背順氣。
桑梓並沒有回答老人的話,而是問道:“老夫人為何要把這麼多人燒死?”
那年輕人看老婦人喘的說不上話,便開口解釋道:“我娘是村長,那些人並非是被燒死的,而是病死了。村裡大部分人都染上了這個病,娘怕病情再加重,便下令將已死的村民都燒了。”年輕人說完就哭了起來。
桑梓看這青年面色蒼白,只怕也染上了病,而那老村長只怕病情已經非常重了。他開口說道:“在下桑梓,是大夫,可否讓在下為生病的村民檢視一番?”
一老一少聽見這話,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可老婦人似乎還有些不能相信似的問道:“桑公子真是大夫?”看桑梓點了頭,老婦人老淚縱橫的跪下說道:“老天保佑啊!終於讓我們盼到大夫了。”
村中的其他人聽見了村長的話,都急忙圍了上來,紛紛跪在桑梓面前哭喊著求桑梓為他們治病。
桑梓看他們的面色,只怕絕大多數都已染病。這瘟疫只怕來勢兇兇極易傳播,他出聲讓眾人都冷靜下來,才大聲說道:“大家都不要傷心,桑梓一定會盡全力為大家把病治好的。”
他轉頭又對村長說道:“還請村長找一處乾淨通風的地方讓在下為大家看診。另外村民的病情輕重不一,請把他們以症狀的輕重分別隔開。另外還要準備燒開的熱水,村裡有什麼草藥都先搬到我看診的地方去。”
村長聽了桑梓的話,立刻讓村裡幾位暫時還沒有病症的村民按照桑梓的指示去準備。
等著他們去按排的時候,桑梓取出一枚藥丸讓安若服下,然後用手絹把安若的口鼻捂住,對她說道:“你莫進村子,我為他們看過病之後再來找你。”
安若卻拉住了桑梓的手,“這病這麼厲害,你進了村也會有危險的。”
桑梓卻神色鎮定的說道:“我是大夫必須為他們治病。安若,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一旁的村長聽見了他們的話,忙說道:“桑大夫,您夫人身懷六甲怎可在村外等著。我們村的祠堂平日鮮少有人進出,那兒也被打掃的十分乾淨,不若請夫人先去祠堂休息吧?”
桑梓看村長誤會了他與安若的關係也沒顧得上多作解釋,想著安若已經奔波了一天,只怕身體十分疲憊,便點頭說道:“煩請村長帶我們先去祠堂吧。”
幾人到了祠堂,桑梓看了看環境,對安若說道:“這兒倒是乾淨,位置也在村子的上風口處,應該安全。安若,你先在這兒休息,若是餓了就吃包袱裡的乾糧,喝我們自己帶的水。我為村民看完病就回來看你。”
看安若的眼神裡透著害怕,桑梓又問道:“可是覺得一人在這兒害怕?”
安若知道桑梓關心自己,想著他要冒著風險為全村的村民看病,便不想再讓他擔心自己,遂對他笑著說:“不怕,我等你回來。”
桑梓抬手摸了摸她的長髮,又囑咐了一番,才跟著村長出了祠堂。
安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打量了祠堂一番,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動的厲害,她撫著肚子輕聲說道:“寶貝,這些天讓你也跟著媽媽受苦了,你再忍忍好麼?等媽媽找到了昭鈺爸爸,你也該出生了,到時候媽媽一定讓你過的舒舒服服的。”
安若拿出了包袱裡的乾糧,一邊啃著一邊用手輕撫著肚子。那孩子似乎聽懂了母親的安慰,倒也安靜了下來。
吃完了乾糧,安若走到祠堂正中的蒲團上坐了下來,脫下了腳上的鞋子。腳果真被磨破了皮,小腳指處的血跡已經染到了襪子上,被粘連著,脫襪子的時候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安若肚子太大,本來脫襪子就費力,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