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調侃,庾睦也想起來那天自己說的“傻話”和她後來的笑言,不由漲紅了臉,伸手在桌下掐了她一把。蕭挽緣眯著眼笑笑,再看向林清華夫妻時,已帶了點感佩:“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們的提點。”@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林清華對方才對蕭挽緣的誤會有點不好意思,擺擺手笑著應道:“往後咱們就是鄰居了,有什麼不熟悉的儘管來找我。我們在這條街上也住了些時候,雖說不上萬事通,也總歸比你們熟悉點的。”
蕭挽緣自然不跟她客氣,待四人用了飯,便立刻請她給庾睦診脈。直惹得林清華的相公也掩著唇輕笑不已。林清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到底還是回自己屋裡取了藥箱,替庾睦細細針灸一番,大筆一揮開了藥方:“大人小孩都還說得過去。就是停了治眼睛的藥,只靠針灸效果要來得慢些。”
庾睦一直不多話,聽了這句卻立刻點頭:“慢些不打緊的。”蕭挽緣知道他怕喝了旁的藥對孩子不利,也只好點點頭,和他一道送走了林清華夫妻兩人。
錦心那裡,自從“達成協議”後,就十分知趣,見他們兩人攜手進了屋,便無聲無息地放下熱水出去了。蕭挽緣拉著庾睦到床邊坐下,見他一雙眼裡雖沒有光采,卻帶著喜氣,不由伸手蓋上去,不自覺間已經柔了聲音:“真是根傻木頭……”
庾睦不解地抬頭,剛喚了聲“妻主”,便被她吻住了。蕭挽緣抱著他躺下,才仔細看他的臉,笑著在他的長髮上捏了捏:“往後就只有咱們兩個人,冷了熱了,覺得哪兒不喜歡了,都要和我說,知道麼?”@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嗯。”
“這是咱們的家,你得住得舒坦,旁的什麼都不用顧忌……”
庾睦勾著唇淺笑,一邊不住點頭,伏在她懷裡動了動,終於張開眼來“看”著她:“妻主……要是我能看見你……就好了……”
“很快就能的……”蕭挽緣攬著他輕輕拍了拍,伸手在他腹上摩挲了一圈:“等你好起來,就可以看到我,看到我們的寶寶。”
庾睦被她的動作弄得有點癢,忍不住笑出聲來,窩進她懷裡,滿足地點頭:“等我能看見,家裡的事,我會跟大相公學的,要是這個不是女兒,我們就再要個孩子……好不好?”
“不是女孩子也沒關係,咱們的日子長著呢,”蕭挽緣知道他在想什麼,一伸手便把他抱住了,玩笑般在他耳垂上咬了咬:“不管怎麼樣,我心裡都只要你一個人。你放心……”
遠離了蕭家,耳朵裡不再全是“老爺”、“大相公”、“大房”、“二房”,蕭挽緣一門心思全分給了兩件事,白天忙著在店裡熟悉蕭家產業的運作,晚上則完全陪著庾睦,甚至極有閒情逸致地給他腹中的孩子做做“胎教”。
庾睦不知道她說的“胎教”是什麼意思,卻也對這樣的生活極喜歡,直接表現就是粗了一圈的腰身。連林清華都打趣說他這是“心寬體胖”了。
眼看又到年節,各處鋪子裡也開始盤賬,蕭挽緣忙得腳不點地,等把帳目盤算清楚回來,外頭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到了近前卻見自家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不由緊走了幾步趕上去,就著車上的燈籠,才看清車簾上繡的一個“蕭”字。
車婦見她回來,忙下車行禮,蕭挽緣也點頭示意不必,不解道:“今兒不是小年麼?是大相公叫你來的?”
“回大小姐的話,大相公在裡頭等您。”
蕭挽緣聽到這裡才真正驚訝了,莊瑤和蕭江願雖說“親近”,卻是從不“親熱”,蕭江願在山上一住就是兩年,也沒聽說他曾去看望過,怎麼她才搬出來兩個月,他就親自跑來看她了?
她這廂不解,庾睦那裡更是又驚又疑,他雖做了蕭家幾年女婿,卻幾乎從來沒有和莊瑤這麼“一對一”地說過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