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隨隨便便地披到她身上——
眯起眼睛,靜言開始認真考慮,究竟要不要還這件大衣。撇開它自身價錢不算,就憑它是孔易仁穿過的東西,過兩年一定會升值,他又不當一回事,那她就留下當無風險投資好了。
這念頭只在腦海裡匆匆打了一個滾,她就開始繼續手中的動作。算了,人際關係上,她一向懶惰,很少考慮該和什麼人打交道,但是什麼人不該打交道,她倒是清醒得很。這件大衣,簡直是燙手山芋,還是早點還掉比較明智。
一早醒來,昨天的症狀一樣沒少,還加上頭痛欲裂,後悔沒有吃了藥再睡,靜言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覺得自己奄奄一息。努力了很久,終於放棄出門上班的打算,她伸手拿手機,撥電話給方從雲。
“學長,我感冒了,要請假。”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不堪,靜言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才把這短短的一句話講完。
“啊?你病啦?要不要緊?我讓文茱過去,陪你去醫院吧?”方從雲擔心的聲音,這個學妹一向把自己當作女版超人使用,如果不是病到起不了床,她是沒可能打電話來請假的。
“沒關係,文茱今天要趕一個專案,我有吃藥,睡一下就好。”去醫院?開什麼玩笑,她從小就有醫院恐懼症,看到醫生就會呼吸困難,看到針頭基本上就是昏倒在地了。橫豎都是死,與其那樣丟臉丟到死,她不如死在家裡。
“真的?你確定?”
“我確定啦。”無比肯定地答覆他,靜言就要掛電話。
“喂喂!你別掛啊,”太熟悉她了,方從雲簡直是千里眼,“如果不行,記得打電話給我。”
“知道啦,學長——”好羅唆!靜言不滿地拖長聲音。
吃完藥爬回床上再睡,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聽到音樂聲,鍥而不捨地持續不停。
誰啊—— 閉著眼睛伸手摸索,好不容易摸到手機,靜言沒好氣,“喂?”
“靜言,你在哪裡啊?怎麼電話這麼久都不接,別告訴我你把昨天答應我的事情忘記了。”威廉焦急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威廉——”突然睜開眼睛,靜言猛地坐起身來,“我沒忘,可是——”
“可是?靜言,出什麼事了?”
坐得太猛,有點頭暈。她緩了口氣,摸摸自己的額頭,還好,好像沒有在發燒,“沒什麼,我不在公司,有點感冒,所以在家休息。”
“感冒?”威廉也開始擔心,“要緊嗎?或者我——”
“沒關係,”抬頭看鐘,天哪,她居然睡了足足一天,“我現在還行,到哪裡見你?”
“我來接你吧,”威廉聲音感激,“你在家裡等著,待會露個面就行,我再送你回家。”
正想答應,眼角掃過床邊的紙袋,靜言嘆氣,“威廉,我也有件事要麻煩你,回家前,你先送我去一次四季酒店吧。”
————————偶是快要瘋掉得分界線——————————
為什麼啊啊啊!我手癢,我好想寫孔爸爸,可是為什麼寫來寫去寫不到,我今天都這麼努力,寫了兩章的說……大大瞪著電腦鍵盤怨念了,明天……我無論如何都要……孔爸爸—— 偶淚奔了
歐陽科長訂的生日會地點,在一棟商廈的四樓,中規中矩的上海老字號,進門一說歐陽,小姐就微笑引路,“歐陽小姐已經到了,在聽潮軒,請跟我來。”
“上海菜,威廉,歐陽小姐很傳統啊。”靜言小小聲,傳統上海小姐和作風洋派的威廉—— 突然有點好奇。
威廉苦笑了一下,未及回答,包廂已經到了。門開處,圓形的大桌上早已鋪開一圈精緻小碟,幾個人圍坐在桌邊,正談得興起,看到他們兩個進來,都是一愣。
威廉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