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即可!”
“是,大汗。”范文程露出心領神會的神態,點頭答應。讓皇太極放了心。也只有漢臣,才有這個聰明才智,能及時明白自己的意圖。
第二日一早,建虜的八大貝勒全都齊聚崇政殿,聽聞皇太極宣佈了物資被劫的訊息後,頓時就引起了騷動。原本就不大樂意繞道蒙古草原。有可能提高皇太極威望的其他幾個貝勒馬上就又反對了。
但是,皇太極力排眾議,簡直到了舌戰群儒的那種地步,拿出眾多理由,一定要堅持不改原策,遠征明國。
不可否認,皇太極這個人也是有口才的,當即就鼓動了年輕手下,與其夾在東北一角的酷寒之地。還不如搏他一搏。
三大貝勒見此,也陰險地勉為其難地同意。但他們放言,這是皇太極一個人的主意,是在冒險,他們事先就不看好的。
在這些貝勒各懷鬼胎地目的下,繞開山海關天險,從蒙古草原繞過去,攻擊明國京畿之地的決策。就這麼出來了。
這次的會議,改變了遼東建虜內部的權力架構。也擴張了他們的勢力範圍,實力為之大增。同時沉重地打擊了日落西山的大明帝國,加速了它的滅亡。
與此同一天,遠在土默特平原的叫天軍,也在開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
這一天一早,諸多首領早早到了聚義堂。而接到命令的趙月雅,正邁著小碎步,跨進了聚義堂的門檻。
這裡,是首領們議事之地,趙月雅在之前並沒有來過。因此。她一跨進去後,便平視看路同時打量堂內情況。
只見大堂中間竟然是一張橢圓形的長桌,叫天軍的高階首領都圍著這個桌子坐著,那個在年輕的首長坐在面對著大門的位置。而大堂的兩側還有一長排凳子,則也都坐滿了人。
這些都是一瞄眼便看到的情況,趙月雅在門口處站定,雙手縮在腰側福了福,低頭輕語道:“奴家趙月雅,奉令過來參見各位首領。”
胡廣微笑著用手一指他對面,也就是背對著大門處的那張橢圓桌邊空出來的椅子道:“趙小姐,請上座議事。”
如果換了別的地方,讓一名女子去坐著開會,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可趙月雅來到根據地已有幾個月,自然知道叫天軍中女首領比比皆是。就眼前這桌子邊,就已經坐了幾位,因此她便沒有推託,又福了福身子後,才邁著小碎步去座位上坐了。
胡廣見她坐好了,便微笑著問道:“根據地的條件艱苦,不知道趙小姐是否還習慣?”
趙月雅從一進聚義堂,就感覺到了有許多目光聚在自己身上。要是換成來草原之前,她是抗不了這麼多目光。可既然已經來草原,她早已豁出去了。
因此,聽聞胡廣問她話,當即緩緩抬頭,平視著對面的胡廣道:“習慣與否,並不重要。首長召奴家過來,應該是有正事吧?”
說實話,趙月雅在這裡,任何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她和別人不同。說的玄點,就是她身上沒有草莽之氣。
其他首領聽她好像不領情的意思,都頗有點意外。原本這個官家小姐,不應該是弱不禁風才對麼,沒想到竟然有這勇氣?
不過胡廣倒沒有感覺到意外,這個趙月雅能在保德州城的廣場上站出來,已說明她是有勇氣的。
眼下堅持,他也不生氣,還是微笑著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說正題!”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才繼續道:“聽說你對我們叫天軍,對根據地內的事情有一些不同看法。嗯,用丫丫的說法,就是挑刺。我很有興趣想聽聽你挑得是什麼刺?”
趙月雅聽了這話,臉色略微白了白。她明白,在這裡,這位年輕人可以一言決人生死,猶如皇帝一般的存在。而那丫丫,則是他的侄女,說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