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阿咪拽開他,連呸了幾聲怒衝衝的質問。
“噓!”阿豐皺著眉頭,確定沒驚擾到房裡的李宓,才將阿咪拉至樓梯轉角。
“宓姐已經走了,你用不著這麼鬼鬼崇崇的。”阿咪沒好氣的甩開他粗魯的鐵臂。
“走了?”阿豐再次皺眉,“又回姓江的那兒去了?”
“什麼姓江不姓江的,他有名有姓叫江笙!”阿咪揚眉的吹著口香糖泡泡。
“聽起來,你好像和那姓江的站在同一陣線。”阿豐不悅的眼神掃著自己的夥伴。
阿咪定眼注視他半晌,突然一掃方才的吊兒郎當,正經八百的指著他,“我勸你別對江笙耍花樣,宓姐知道會不高興的。”
“不高興?”他劍眉一挑,“替那傢伙做牛做馬的她就高興了?”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阿咪冷冷地說,“就算江笙裝神弄鬼,手根本沒廢,這件事也輪不到你來出頭。”
“你也認為他在裝神弄鬼?”阿豐扳住阿咪欲轉身的肩膀。
“我管他是不是裝神弄鬼。”阿咪不耐的再次甩開他的手,“反正宓姐高興照顧他就是了。”
“什麼意思?”阿豐終於聽出了一些端倪,“宓姐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什麼叫作高興照顧他?”
猶豫的瞪他半晌,阿咪坦白的撇了撇嘴,“他是宓姐的青梅竹馬,這意思你明白了沒?”
“青梅竹馬?”阿豐微微變了臉色,“那個老傢伙至少大了宓姐十歲有餘。”
“所以他成熟、體貼、多金又有魅力啊!”阿咪故意觸他的痛處,“比起你這個毛頭小子,只要有長眼睛的女人都會挑他而不選你。”
阿豐的臉色鐵青了大半,表情僵硬的杵在那兒動也不動。
阿咪垂下眼瞼,掩住眸中竄過的一抹感傷,隨即又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喜歡宓姐很多年了,但是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
“她和姓江的就不勉強嗎?”阿豐口氣冰冽的打斷她的話,“你以為那個姓江的真的瞭解她、愛她嗎?那個傢伙渾身天之驕子的氣息,他真的能夠明白我們這些逃避靈魂的人嗎?”
“你——”阿咪微怔的無言以對。
“你什麼都不懂。”阿豐激動的指著她,“你以為愛了就只是愛了這麼的簡單嗎?你知不知道他們那種人對我們的評價是什麼?要宓姐跟江笙,我倒寧願她跟那個元井水澈。”
有這麼大的區別嗎?阿咪怔忡的注視面前情緒激烈的好友,又回想起李宓方才遙遠惆悵的神情。
是她把愛情想得太輕易?還是這些人把愛情弄複雜了?愛並不是一種道理啊!又哪兒來這麼多繁複的邏輯呢?
“你還是不懂的,是不是?”望著那張有些慌茫的小臉,阿豐沉沉的嘆了口氣,“算了,我懶得再對你解釋。”
該怎麼說呢?說他對李宓的感覺是可望而不可及,而李宓對江笙亦如是?無言的苦笑了笑,阿豐轉身走下階梯,丟下身後的阿咪。
“放棄她吧!”阿咪對著他的背影喊道,阿豐卻恍如未聞的繼續跨步。“阿豐……”阿咪的聲音弱了下來,怔怔的望著已無人影的臺階,緩緩逸出一聲低不可聞的聲音,我不是不懂愛情……為什麼你不轉頭看看其他的女人呢……“
我將回家了,我已經服滿我的刑期
現在我知道什麼是什麼不是屬於我的了
假如你收到我告訴你我將自由的信
那麼你就該知道怎麼做
假如你仍然要我
假如你仍然要我
哦!就係一條黃絲帶在老橡樹上
已有三年之久了,你仍然要我嗎?
假如我在老橡樹上看不見黃絲帶
我將留在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