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地拆了他的鋪子,但是她們畢竟不是淨草,還是隱忍下來。 對於一時目睹但沒有管的不平事,外派僧人回寺之後會上報到慈悲堂,慈悲堂則會匯總記在小本本上,每個月都有更新,所以是用活字印刷的方式。 這樣一來,以後的僧人如果在外起了衝突,是與冊子上記錄的名聲不好的人相爭,對其造成了傷害,就不算是惹是生非,不受戒律處罰。 那些事與人,分類記在不同的冊子上,有的是欺男霸女的,有的是坑蒙拐騙,而其中最險惡的一類,是濫殺無辜者,手上有血債,而且苦主求告無門的。登載最後這類人的冊子,就叫做“可殺名錄”。如果僧人在外殺了人,寺裡會先查一下被殺的人是不是在此名錄上,如果是,則僧人不受處罰。 淨草說:“我們私下裡叫它《殺人經》。” 錢飛不知道說什麼好。原來淨草在過去十幾天裡唸的經是這個!怪不得聽起來像通訊錄,其實它是索命簿子,跟黑白無常手裡的那本有相似之處。 淨草又笑說:“我早就研究過它,發現名錄上面居然有一半是在歸極洲。歸極洲畢竟邪派多嘛。這次不是我們要到歸極洲來嗎?於是我就託一個車師叔額外印了一本給我,時時念誦溫習,果然今天,嘿嘿,派上了用場。” 李木紫一臉黑線:“這本《殺人經》,是為了僧人在外誤傷人命的時候用來豁免的,不是讓你主動去殺。我沒有理解錯吧?” 淨草冷笑一聲:“可以吃的東西,就是可以吃。可以殺的人,就是可以殺。這就是禪。你把簡單的東西搞得複雜,反倒是枉稱名門正派!” 李木紫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喜歡欠費天尊()欠費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