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兩下、她不停重複著手中的動作。那女子因為塗抹長而露出側臉。
我呆在遠處靜靜的望著她,藉著月光,她的臉龐顯得特別朦朧,但從臉部輪廓,不難看出,她的容貌出眾、清新脫俗。
“額。”不知是誰突然拍了我一下肩膀,使我輕哼了一聲。我轉過頭去,歐陽唸的臉映入眼簾。
“出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好找。”歐陽念輕聲跟我說。
“你不是睡了嗎?”我輕聲的問他。
“是呀,我還在睡覺呢,我這是在夢中啊,笨蛋。”歐陽念解釋。我轉過頭去。
“咦,人呢?”井邊的女子忽然不見了,我四處搜尋那女子的身影,卻絲毫找不到她的蹤跡。
“蔓菱,你找什麼?”歐陽念見我四處觀望,不禁問。
我向古井跑去。望向古井的水面,水面沒有一絲波瀾,猶如一井死水。一雙白布鞋,靜靜的放在井口邊緣。
“蔓菱,你看到了什麼?”歐陽念也趴在井口向裡面看。
“我們回去吧。”我拿起那雙白布鞋,拉起歐陽念,往萍萍家中走去。
“蔓菱,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歐陽念見我不吭聲,走到我面前。
“我看到了一個女子,站在井邊。可是當你出現時,那女子就不見了。”我覺得此女子甚為蹊蹺,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深更半夜去井邊洗頭。
“蔓菱,你是不是有什麼現?這鞋子不是白天放在井口的那雙嗎?”歐陽念注視我手中的那雙白布鞋。
“你說那女子會不會是他們口中的茉莉?”我瞪大眼睛望著歐陽念漂亮的眼睛。
“很有可能,我本身就是夜遊使者,她若現了我,肯定會藏起來。這也就證明那個女子一定是個鬼魂。”他想了一下立刻拽住我的手。
“我們回去吧,明天我們還得早起趕路。不論是不是冤魂,我們也得離開。”他說罷奪過我手中白布鞋,扔在地上。
是呀,明日就該啟程了。摩羅場�菜倒�灰�頤槍芟惺攏�抑緩玫愕閫貳�
馬上就要到了。可是,一個黑色影子忽然映到了巷口的牆上,我拉開歐陽念急忙躲到一邊。
“那不是大娘嗎?”我倆瞪大眼睛。只見那大娘,拄著柺杖從昏暗的拐角走了出來。
她眼睛直視,向我們回來的路走去。
“她不是瞎子嗎?”我倆眼看著,她每每遇到腳下的障礙物時,就像能看見似的輕鬆越過。
“你猜她會不會看到我們?”我問歐陽念,“應該不會,我們是靈魂出竅,她怎麼能看到?”
“那我們跟過去看看。”我拉著歐陽念躡手躡腳的跟在她後面。
“快看。”只見大娘蹲下,拾起我們剛剛扔在地的白布鞋。之後又朝著井口走去。
她把那雙白布鞋整整齊齊的擺在井邊,然後又直直的原路返回。直到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整夜我都沒有閤眼,想著那個井邊女人,還有那個瞎眼老太,我翻來覆去。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我們就要離開這個神秘的涼井鎮。
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瞎眼老太一定和那口古井有關係。看她的樣子,眼睛看不到一定是裝的。不行,我一定要查出來事情真相。
趁大家還沒起,我要再去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線索。
我躡手躡腳的鑽出廂房,快的飛奔到古井。井中早已沒有了霧氣,可是那雙白布鞋卻不翼而飛。
可就在這時,一個面容姣好的花季少女,眼神呆滯的往井邊走來。除了行走的姿勢僵硬以外,我看到她的腳下穿了一雙白色布鞋。
她來到井邊,輕輕撩起本平靜的井水。井水泛起一陣陣漣漪。
她凝視著倒影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