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經受今日如此之苦、如此之羞辱。”
淳于昊已來至寢宮,見熙正如此神情,先是一驚,然後解釋道:“熙正,這女子確實是我從南陵街席轉席大人府中接過來的!怎麼會有誤呢?”
旁邊一直站著的小夏子開口了:“淳于大人,這……這真不是太子殿下要的席碧瀲啊!”
“怎麼可能?難道席大人不想讓他的女兒享受榮華富貴,自己升官發財,還有偷樑換柱的道理?”
“你確定她就是你從席府接來的席碧瀲?”熙正憤憤道。
“千真萬確……不……也不完全算是……當時席小姐被下人攙扶上轎子的時候已經是頭蒙蓋頭,不過可是席夫人親自送出閨閣的,再說一路上護送並沒有出現什麼差池,此女子確實是席府的小姐席碧瀲啊!”
熙正看著兩盞紅色龍鳳蠟燭,有燭淚順著燭身緩緩流下,那看久了能模糊人眼的燭淚更像是熙正此刻心情的寫照,燭火每一次跳躍都像是辣辣的燒在熙正心上,每到一處都燒出血紅的印記,有無數滴鮮血從中浸出,形成鮮紅的淚水,灼的熙正渾身發燙、眉頭緊蹙。
婉公主寢宮就在離東宮不遠的婉舒閣,東宮出了如此大的荒唐之事也早有怕事的宮女偷偷的稟報了婉公主。
婉公主左右端詳了席碧瀲之後道:“她的長相確實跟那晚本公主慶生宴上的席碧瀲有相似之處,但是絕非就是那個席碧瀲。”
席碧瀲淚流滿面,在經數人審視之後有氣無力道:“我是席碧瀲,那晚你們所見是我的妹妹席青……”
東方露出魚肚白,綠色宮牆與天相連的地平線上,由淡青變為淡黃色,漸進又由淡黃色變為緋紅,本來可以無比晴朗的天空卻有縷縷霧氣擋住乾淨的初生嫩日,這是夏季裡並不多見的景象,本應是美的,卻透著一種壓抑感,猶如此刻太子東宮正妃寢殿裡每一個人的心,本應陽光的心境,卻蒙上了薄薄的霧氣。
席碧瀲徐徐道來她和席青的關係,唯獨撇開她和司空純的那段訂婚,那個此刻讓自己心中憤恨不已的豆腐西施,席碧瀲定是沒有什麼好話說出,她擦了一擦眼淚道:“還請太子殿下息怒,碧兒並非有意欺瞞皇上和太子殿下,或許那選秀牌被我那妹妹偷了去也未可知,我那妹妹自幼窮苦慣了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為了榮華富貴……”
熙正大吼一聲道:“別說了,青兒是怎樣的女子本殿下自會斟酌!”
席碧瀲身子微微一顫,但終究不願放棄機會繼續玷汙席青:“太子殿下可親眼看見了我那妹妹是怎樣抓住機會接近司空純的,司空府可是京城大戶,司空純又是一個溫潤的男子怎麼會喜歡脾性潑辣的賣豆腐……”
“席小姐暫且起身說話!”久久不語的婉公主並沒有什麼心思聽席青到底是一個好女孩兒還是一個壞女孩兒,令她擔心的是天大亮之後熙正要怎樣拿出應有的態度攜東宮正妃拜見皇上和皇后,心平氣和的讓皇上和皇后主持太子封妃典禮,於是截斷席碧瀲的話道:“說來席小姐並沒有什麼錯,是太子哥哥一心把賣豆腐的席青當成了席府的席碧瀲,只是折騰了一晚上,恐怕此事早已經傳出東宮了吧!不知父皇在今日冊封典禮上會如何應對!席碧瀲已經是東宮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即便是太子哥哥多麼氣憤,終究也只能順水推舟了。”
淳于昊聽罷拱手道:“婉公主放心,我早已派人在寢宮內外把手,訊息未必已經傳到皇上耳中。”
“有勞了。”婉公主微笑溫言道,然後繼續開導熙正道:“哥哥,父皇在這次依你願如此這般的為東宮冊封太子妃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如果哥哥還這般固執,非在誰是你心中真正的席碧瀲上爭執,恐怕那些一直以來居心叵測的人又要抓住機會‘大做文章’了,而且傳出去也讓天下人恥笑,父皇昭告天下太子選妃是依太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