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楓的聲音打破了書房內的寧靜氛圍,他腳步匆匆地直奔寒君逸而去。
寒君逸微微抬起頭,放下手中正在閱讀的書籍,目光投向門口處的楓身上,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詢問:“何事如此慌張?”
楓快步走到寒君逸身邊,略微躬下身來,湊近他的耳畔,壓低聲音說道:“有要事稟報,……”
聞言,寒君逸當即起身往成武殿的方向趕去,楓緊跟其後。
見是寒君逸來了,魏笙一臉凝重第上前行禮:“皇上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寒君逸同樣是臉色凝重,“不是被擄走了嗎?怎麼又搞成這個樣子!”坐到寒君武的床邊,才發現他已氣息遊離。“把母后喚來,快去。”
“是,”魏笙看了一眼寒君武便紅著眼眶扭頭就跑出去,他只感覺到皇上撐不過今晚了。
等魏笙離開,楓才開口說道:“皇上本就身體抱恙,如今被擄走,虐待毆打至快不行又偷偷把皇上送了回來,恐怕................”
“真是把本王當戲子來耍!竟在皇宮來去自如,甚至能把父皇擄走又安靜地把人帶回來,宮裡的守衛兵和暗衛都是死人來的嗎?就這樣任任來去!”寒君逸一想到這點就生氣。
“屬下無能。”
“逸兒?怎麼回事?”甄洛儀急忙走進內廳。
寒君逸隨即把旁人都退下,只留下他跟甄洛儀和寒君武。
“你父皇是怎麼回事?”甄洛儀也發現傷痕累累的寒君武,驚訝地上前察看。
“父皇他.............”寒君逸有些哽咽地說道:“先是宮宴那一夜被賊人擄走,然後把父皇搞成這個樣子又送回來。父皇怕是不行了。”
“叫過太醫了嗎?”甄洛儀問道。
“魏公公第一時間便是叫太醫來看過了,”寒君逸點點頭。
“皇上?皇上?”甄洛儀又輕輕搖晃著寒君武的手臂,在伸手探他的鼻息。
“母后。”寒君逸扶起甄洛儀,紅著眼眶看向床上已然停止呼吸的寒君武:“得跟父皇告別了。”
雖說心裡盼著他死,可如今他真的一聲不響地走了,隻言片語也沒留下,心裡倒是有幾分真情流露的悲傷。便擦了擦眼淚:“那就讓你父皇安靜地去吧。”
“眼下父皇的事還不能公開,各國來賓要是知道父皇在這個節骨眼走了,可未必是好事!”寒君逸想了想說道。
“對,加之昭平公主尚未點頭答應,更是不能讓任知道你父皇的事,那就得瞞下來。”甄洛儀說罷眼神裡又露一絲殺意。“你父皇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應該就幾個近身伺候的奴婢和士兵,還有魏笙。”寒君逸想了想說道。
甄洛儀冷靜地思考片刻後說道:“今夜之事不得外傳,今日所有在場者,格殺勿論。另外,加派人手保護皇上的寢宮,絕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而且也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裡的情況。至於魏笙,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父皇親信,暫且先留著,把他喚進來先。”
寒君逸心中悲痛,但他明白此刻必須堅強起來。他看著甄洛儀,堅定地說:“是,母后,兒臣謹聽母后的吩咐。”
魏笙一進來便跪到地上,他已明白自己凶多吉少了,跟在寒君武身邊這麼多年,他的結局他心中有數。
夜已深, 內廳瀰漫著緊張的氣氛。魏笙默默地陪伴在寒君武的遺體旁,此刻的他本想自殺殉主,可是一想到甄洛儀拿自己的家人要挾自己不能死也能把皇上薨了的事情說出去,便只能忍耐。寒君逸則是派人運來冰塊,放在寒君武的屍體旁邊,務必要儲存一段時間。等時機成熟再發喪。一切都穩妥後,寒君逸和甄洛儀才各自回到自己的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