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躺在床上,一直想起他高中女同學妙妙又一次半仙一樣的感慨。
她說,無主的孤魂野鬼,是會被處處欺凌的。
妙妙的母親,是從事非常特殊行業的。
其實,他一直不太相信這些。
“不行!”如果她真的被感染艾滋病,他們怎麼能結婚?
沒想到,他已經拿來電話,通知家人。
“媽,酒席是不是還沒退?農曆四月底是嗎?……還有一個星期,你和爸辛苦點,幫我和寧夜籌備婚禮吧!”他簡直說風就是雨。
她還在一愣一愣的,半天,才擠出兩個字,“不、行……”
他故意把臉一沉,“你嫌棄我?怕自己照顧我會辛苦?”
“不是!怎麼可能?”她急忙搖手。
“那就行了!因為我身體的關係,我們婚禮不會太鋪張……”他又想了想,“明天我們把結婚證先給領了!”打鐵趁火熱,為免她又猶豫。
但是、但是。
“不行!”她掙扎著。
“你今天不答應點頭結婚,就是傷了我自尊心,算我被你甩了!我們分了後,你以後想複合,難了!”他眼一眯,像是嚇唬小孩一樣去嚇唬她。
其實,他是真正的在害怕。
害怕自己很多事情,還來不及和她一起經歷,人生就得這樣結束。
哪有這樣的!她不要分手,可是、可是——
她急了。
“你、你別逼我——”她不是不想結婚啊,可是——
他用唇,堵住了她結結巴巴、猶猶豫豫的小嘴。
有什麼好多想的,乾脆點頭就行了。
……
就這樣,在他又威又迫中,他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