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再次表示他們自己可以,袁樂更加堅持,拖著她的行李箱快步往前走。
“這小夥子真不錯,挺熱心的。”來媽媽小聲跟鍾媽媽嘀咕。
“嗯,果然是好學校,這校園真大,環境也好,同學也這麼熱心。我們村有個人考上了X大,聽他媽媽回來說沒什麼人引導辦這些事整整辦了一天。”鍾媽媽點點頭無比贊同。
回過頭又跟鍾傑說:“我看這學校不錯,同學也好相處。”
鍾傑點點頭,在火車站的窘狀已經不復存在。來報道的大一新生,他仔細觀察他們的穿著,聽他們說話,都跟他差不多羞澀而窘迫,有了對比,便有了自信。
大多數的煩惱,一半源於索求,一半來自攀比。
這便是他接下來四年要生活的地方,此刻他充滿了期待。
這般想著話也多了起來,走上前和袁樂聊起天來,他聽不懂便重複直到他聽懂為止,起初的自卑和羞澀蕩然無存,自信讓他整個人神采奕奕,和氣場強大的袁樂站在一起竟毫不遜色毫無違和感。
一秋看著聊得投機的鐘傑,嘴角噙笑。這就是她的男人,儘管會被生活折磨得體無完膚,但總能在極快的時間內滿血復活!
怎麼辦,好想過去抱抱他摸摸他親親他。
一路走走笑笑氣氛很好,十幾分鐘的路程倒不覺得有多遠,領寢具後聊著車的兩人滿臉興奮,袁樂聽鍾傑說曾在汽車維修店打過一個月工時很是佩服。
哦,然後兩人聊著一秋完全聽不懂的專業詞。
來到宿舍樓下,女生宿舍男生是不讓進的,一秋拿過他手上的行李箱彎腰向他道謝:“學長,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
“對,等安頓好我們請你吃飯。”鍾傑和袁樂談話被打斷,聽她這麼說也立即反應過來介面道。
“不用不用,這是應該的嘛,再說你們是學弟學妹,要也是我請你們。”袁樂笑著。
“那怎麼能行,要不是學長,說不定我們連校門都還找到呢。我和學長一見如故,就這樣說好了,晚上我們去找你。”
兩位媽媽也在一旁點頭:“請吃飯是應該的。”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學妹你電話號碼多少我記一下。”說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三人互相留了號碼,袁樂對著兩位媽媽笑著:“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忙,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H市還是挺好玩的,阿姨們第一次來,剛好可以帶你們去轉轉。”
四人笑著答應看他走後才各自分開。
一秋剛踏進女生宿舍大門,手機響起簡訊音。
“這小子才分開呢,就想我了?”一秋這般想著甜蜜的掏出手機,待看清發件人和簡訊內容時,整個面部開始扭曲。
袁樂:“老婆~你今天好冷淡,我心好痛!”
——袁樂悲傷的分割線——
學校迎接新生招募志願者,袁樂對這種事情完全沒興趣,他學生會還有那麼多事情沒處理,還有好多程式碼沒寫bug沒改,哪有閒情參加這種志願者活動。
但腳卻不聽使喚的邁向老師辦公室,當在新生名單上看到“來一秋”這個名字時身體裡的血液沸騰起來。
整整四個月,前兩個月他想著她要備考不上網很正常;高考後幾天他想著可能她考得不好不上網也正常;可一直等啊等啊等,她企鵝那個留著飛揚的短髮古靈精怪表情的系統頭像一直灰色狀態。
給她留言也不回,可他除了企鵝沒有任何她的聯絡方式。他心神恍惚的吃不好睡不好程式碼也寫不好,然後就看著這份新生名單。
素來嚴謹的他此刻完全忘記或者說是故意忽略同名同姓這種情況,腦中就盤旋著一個念頭:“她為了他考到了他的學校。”
盼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