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鹹豬手呢,你讓我一個女人可怎麼活啊?孩子他爹啊,我對不起你啊!”
女人一陣怒吼,帶著咆哮,而後是瞬間滾落的兩行清淚。
秦力揚蹙著眉頭,厭惡地看著緊抓著自己手臂不放的女人手掌,泛著噁心,就想掙脫,只是抱著秦家寶,女人手勁又大,一時之間竟也沒能掙開,不禁染上了怒氣,平日裡訓斥手下的嚴肅與冷麵突現:
“放手!”
女人當即愣了一下,大概是被秦力揚周身散發的戾氣給嚇住了,不過怎麼也是行騙數年的老江湖,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了,雙臂全都纏了上去,一把淚一把鼻水地控訴:“你也太欺負人了,摸了人家的胸,還振振有詞了,不道歉居然還搞威脅。我還就不信,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大夥都給我評評理啊。”
秦力揚處事果敢,生意場上無往不利,一對火眼金睛此刻也總算是看清了,眼前這樣的潑婦就是個訛錢的女騙子,但此刻他確實沒有辦法,作為男人,他更沒有打女人的習慣,原是想著報警,可一手抱著兒子,一手被女人抓著,根本不能動彈掏手機。
四周的人群側目議論,帶著鄙視、厭惡和義憤填膺,秦力揚掃視一圈,唇角泛起一絲冷笑:愚蠢的女人!
秦家寶緊緊地抱著爸爸的脖子,小臉一副要哭的模樣,抿著嘴,眼睛溼紅。
秦力揚一米八五的身高在一群嬌小的女人中間,顯得很是突兀,顧青聽到女人的尖叫後,下意識地轉身,就看到男人被一群人圍住,心裡暗道出事兒了,著急地緊,慌亂地想要穿過人群,無奈太擁擠,費了好大的勁才到圓圈的中心,喘著氣說道:
“大……大姐,誤……誤會。”
女人摸了眼淚,審視地看了一眼顧青,張口就是一頓連珠炮語:
“誤會?又不是你被摸胸了,你懂啥?你懂個屁!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沒碰我了?你有證據嗎?我是女人,不是被人那樣欺負了,我能舔著臉皮當眾揭穿?大夥說是不是啊。你們這些有錢人,恁得專門欺負咱們老實人。”
女人說得粗俗,帶著市井的潑婦和刁蠻,秦力揚的眉峰挑得更高了,他的媳婦自己都捨不得罵,怎麼忍得被別人戳鼻樑,剛想發作,就被人攔住了。
顧青摸了摸秦家寶,鼓勵了兩句後,走到女人跟前,將秦力揚趕在了身後。這個下意識地保護動作讓秦力揚的心頓感溫暖。
“這位大姐,你也無非是想討個說法,不如直接開口,你想要我們怎麼做?”
女人見對方上鉤,眼角露笑,微不可查,顧青和秦力揚卻看得真切,果真是訛錢的。
“咱也不要什麼道歉了,那些都太虛,你們要是真心的,該知道怎麼做的。”
“你想要錢?”
顧青提著尾音問道。
“你要願意給幾百這樣表示歉意,咱也不攔著啊。”
女人伶牙俐齒地回道。
“呵呵。”顧青笑了,如一縷暖陽,伴著和煦的春風,加上他本來就精緻的五官和姣好的容顏,一時看愣了圍觀的人群,“不,大姐,這可遠遠不夠。”
女人以為顧青是說錢給得太少了,心想這回果真是遇上大款了,臉上得逞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大姐,你被人強迫襲胸了,這情況按照咱國家的刑法規定,算得上是強制猥褻婦女罪,您要是不介意,我借您電話報警,等警察來了,替您立個案,要是有證據證明真有人幹了這齷齪犯法的事兒,警察是決計不會饒了他的,過段日子,就會將您的案子移交給檢察院,您就等著到法院出庭作證就成了。這事情雖然是麻煩了些,您可能要接受詢問,這次數,依我看,怕是不少於五次,但總歸是替民除害,而且也能抓出真兇,還您公道,我覺著這主意倒是最好的。大家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