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看大門的老大爺也讓楊靖給逗樂了,你小子開車跟人家車,一跟就跟到人家上班的地方了……
不過這看門的老大爺心腸倒是挺好,得知楊靖是天衢市人,老大爺就讓楊靖把車停在院子裡。獅城火車站附近基本上沒有什麼停車位,冒然的把車停到外面,颳了蹭了的都沒地兒找人去。
對於老大爺的建議,楊靖自然是從善如流,停好車之後,他就空著手溜達了出去。當然,臨出這家醫院的大門之前,楊靖還給那位老大爺扔了一盒將軍牌香菸,這是老爹留在車裡的,楊靖正好用上。
出了醫院的大門,外面全都是霧,一眼看過去,啥都看不見。
楊靖學了個乖,走在人行道上沿著馬路牙子走,見彎就拐,結果走了沒十分鐘,楊靖就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老闆,就你這瓶子還乾隆年間的呢,我看距今也不過才十多年吧?」
「瞧瞧你這人說的這話,我這個瓶子怎麼就是距今才十多年呢?這可是我老爺爺那輩傳下來的。」
「嘿,老闆,我說這個您還就甭不服氣,您說您這瓶子底的款識是什麼字型的?」
「這還用大聲說嗎?這就是楷書啊。」
「得,老闆,您要是這麼說,那可就是真的睜著眼說瞎話了。您這個瓶子上款識用的字型明明是楷書沒錯,可這個製作的制是怎麼回事?清三代官窯瓷器的瓶底款識中的那個製作的制,是上面一個制,下面一個衣,是繁體的制。你瞅瞅你這個款式上的制字,這分明就是現代的簡體字啊。老闆,您別說您看不出這個來,您別說清三代就已經有現代的簡體字了……」
楊靖一聽這話,樂了,自個兒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一個古玩市場來了。
雖然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但剛才那一番對話,明顯就是一個買家和一個賣家之間的交談。而且那個買家顯然是一個行家,幾句話就把賣家的那個盤子給否了。
楊靖順著聲音湊了過去,立刻就看到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把一個瓶子放在一個箱子上,搖著頭準備轉身就走。
那個老闆則是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顯然沒說好話。
楊靖離著那個瓶子大約有三四米的距離,雖然剛才聽那個中年人說出了這個瓶子最大的敗筆之處,可楊靖隔著這麼一個距離看那個瓶子,雖然有些模糊不清,可那個瓶子給楊靖的感覺卻是有點不太一樣。
楊靖心思一動,待到那個中年人走遠了之後,他才慢步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純粹的地攤,佔地大約有兩米乘三米的樣子,一張塑膠彩條布鋪在地上,上面放了很多瓷器還有一些碎瓷片。四個大約半米高的木箱子壓在了這個地攤的四個角上,剛才那個中年人看過的瓶子就放在其中一個木箱上。
地攤的老闆也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著一件軍大衣,頭上戴了一頂雷鋒帽,手裡正拿著那個瓶子準備收起來。
看到楊靖走了過來,地攤老闆又把那個瓶子放在了彩條布上,笑著對楊靖說道:「來啦兄弟!我這兒主要經營各種瓷器,還有碎瓷片,你想要什麼儘管看。」
走到攤子跟前,楊靖這才發現在這個攤子的左右,還有類似的地攤,楊靖這才想起來,在獅城的火車站附近,好像確實有一個古玩市場,純露天、純地攤的古玩市場,而且這個市場存在的歷史還不短呢。
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之下,竟然來到了這個古玩市場。
楊靖笑著沖那個老闆點了點頭,然後在攤子面前蹲了下來。
隨便看了幾件瓷器,楊靖就沒有看下去的慾望了,地攤上幾乎所有的瓷器都是粗製濫造的「新加坡」,連糊弄剛入行的新人恐怕都糊弄不了。
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楊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