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時間裡,都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一切。
只是看著。
彷彿等待,等待,再等待。
孤獨一人的時候,她偶爾會唱歌,寥落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工坊中。
「念故鄉,念故鄉,故鄉真可愛……天清清,風涼涼,鄉愁陣陣來……故鄉人今如何,常念念不忘……」
歌聲裡,窗外的一切自廢墟轉做城鎮,然後再自城鎮頹敗為廢墟。
一次次的重複,永無休止的輪迴。
可故鄉和故人皆不見。
直到有一天,那個自始至終都佇立在窗前的身影,也消失無蹤。
自此之後,四百年的時光裡,窗外響起的再非虛假的歡聲笑語,而是貨真價實的……悲鳴哭號!
這便是漫長之夢的結局。
工坊裡,季覺汗流浹背的睜開了眼睛,劇烈喘息。
安然遞上了水。
「我睡了多久?」季覺感覺自己的喉嚨要乾渴的裂開了。
「三個小時,多一點。」小安回答。
才三個小時,但卻好像過了幾百年。
熔爐之中所存留的記錄和印記太深了,以至於,季覺幾乎迷失了自己,可此刻當他試圖回憶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迅速變得模糊起來了,連貫的記憶變得支離破碎,迅速的消散。
甚至在試圖概括和描述時,都變得無從下手。
唯一還留有印象的,是夢中所見的場景,那個被稱為鉅子的人和水銀之間的對話。
倘若季覺的腦子沒有被燒壞的話,那麼他所見到的鉅子,應該就是永恆帝國的反抗組織【墨】的首領。
當從夢中醒來時,他甚至無法回憶起那個人的臉,就連聲音特徵都已經徹底遺忘。
可唯獨就算是被燒成灰也忘不了的,是對方胸前所佩戴的徽記。
如此熟悉。
他呆滯的抬起手腕,看向了手表。
在錶盤上,如同機樞剪影一般的標誌,無聲的,熠熠生輝。
兩者,如出一轍!
「天軌?」
季覺失聲呢喃。
根據永珍通識中所說,t5的存在早在永恆帝國時期就已經出現,而天軌應該在那個時候就已經佔據了至關重要的位置,並且在災變紀元開啟之後,依舊延續了一百多年。
鉅子身上卻佩戴著和天軌有關的徽記,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他陷入了沉思。
然後……理所當然的什麼都沒能想的出來。
缺失的線索實在是太多了,中間的空白也有太多,季覺所知的不過是歷史之中對於往事的一些追溯,乃至精粹所帶來的一些浮光掠影的碎片而已。
真要靠這個能推理出永恆帝國的破滅之謎的話,那他還做什麼工匠,直接一屁股坐在以太的上善之位上當預言家豈不更靠譜?
根本,想不明白。
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沒必要想,更重要的是,專注現在。
就比方說——
季覺低頭看向雙手,
——從精粹之中所帶來的收穫!
抱歉,明天請假一天。
最近出門在外,老家這邊諸事紛繁,老婆也因為勞累過度高燒不退,實在是沒有時間碼字了。
不得已請個假,萬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