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然後抬步往外走。
往前走幾步,徐衛國見林小滿的小短腿有些跟不上,又會突然停下來,等她趕上去了,兩人就開始肩並肩地走,邁的步子大小雖然不一致,速度卻調整融洽了,不再一前一後,一追一跑。
方前進在車上等得無聊,乍一偏頭,就看到了這令他震驚的一幕。
他一眼就看了出來,是徐衛國在跟著林小滿的步伐節奏,決定下腳的快慢,所以兩人才能一直肩並肩。
徐衛國原本細長銳利的黑眸此刻卻變得很溫潤,酷愛抿緊的唇微微上揚。
他比林小滿足足高出二十來公分,不緊不慢地走在她的左側,像是一面可以替她遮風擋雨的堅實的牆。
徐衛國身上那種宛若黑夜中的孤鷹,冷酷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天地間散出來的那種悍然和強勢,在面對著林小滿的時候,突然全部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方前進從來也沒見識過的溫煦。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車上,方前進摸了摸鼻子,沒敢開口說話,生怕驚擾了徐衛國和林小滿之間的那種融洽。
徐衛國一直活得像一杆沒有情感的槍,現在的他,突然有了一絲人氣兒,方前進樂見其成。
他專心地開著車,穿街過巷,車子一點顛簸也沒有,開得十分平穩。
徐衛國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就說耳朵疼。
第五十一章 烏雲
林小滿立馬拆了一包藥,讓徐衛國側身,徐衛國乖乖地把受傷的耳朵朝向林小滿,林小滿小心翼翼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像吸管一樣的東西。
這隻吸管是黃色的,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用麥稈做的,去掉了兩頭,只取中間的一截,就變成了吹筒。
用來吹藥,再合適不過了。
林小滿用麥稈的一頭戳了一些三七粉,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另一頭含在唇間,慢慢地湊近了徐衛國,對著他耳朵上的傷口,輕輕一吹。
藥粉輕飄飄地飛了出去。
徐衛國的耳朵抖了一下。
林小滿溫溫熱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側,他無法不去想,她的唇和他最柔軟敏感的地方,只隔著一根五六厘米長的麥稈。
林小滿吹藥的時候動作十分輕柔,小心翼翼的,就像是怕吹痛了他似的。
如果忽略那根麥稈的存在…
“你的耳朵一直都在抖,還是很痛麼?我再輕一點啊,馬上就好,馬上就好,還剩下一點點就吹完了,你再忍忍。”
林小滿見徐衛國的耳朵一顫一顫的,還以這是上藥的正常反應,誰都受過傷,消毒的時候,往傷口撒藥的時候,那藥一和血接觸到,就會刺激得人一個激靈,這是必須要承受的一種痛。
林小滿只能再儘量把動作放得輕柔一點,以減輕徐衛國的痛苦。
吹完藥之後,林小滿鬆了口氣,剛要把前傾的上半身收回去時,徐衛國突然回頭了,動作十分迅猛,快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唇已經印在了徐衛國的右側臉頰上。
看了看前面的方前進,林小滿慌亂地想要退開,可是因為一直傾著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吹藥,她的腰有點泛酸,再加上徐衛國的手好像突然無意間碰了她一下,退開突然變成了慣性地往前撲。
剛剛分開的唇和臉頰,再次碰上了…
徐衛國的眼慢慢地眯了起來,身體也僵了一下。
她的唇瓣柔軟無比,剛剛那一瞬間的接觸,像是一朵蒲公英似的貼著他的臉頰擦過,這種感覺…令他心裡癢癢得厲害。
“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動啊,我馬上就坐直起來。”林小滿用手撐著徐衛國的肩膀,終於一點一點的坐直了,她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
徐衛國不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