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這顛簸濺了幾點出來,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瞬間燙了幾個小紅點。
林小滿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體極為不對勁,像是被誰用力折了腿似的,她猛地一蹬腿,又聽到一點點奇怪的響動,立馬警覺了起來,豎起耳朵凝神聽了聽。
徐衛國趕緊往地上一趴,滾了兩下,直接滾進了床底下。
林小滿抬起上半身,眼睛在黑暗之中轉動著,想想那窗戶還開啟著,要是再有一個人從那裡爬進來,如果是個不認識的,真正的賊人或者心懷不軌的人,那她這時候就好像已經很危險了。
理智是不想讓她這麼快示弱的,可是本能地,卻從嘴裡輕輕喚出了徐衛國的名字。
低低的,帶點怯懦的聲音,如同小貓害怕時才會發出來的嗚咽聲。
“徐衛國…”
叫出口之後,才想起來,他睡外屋去了,他們現在已經勢如水火,中間隔著一條再也跨不過去的天塹。
這樣的聲音聽在徐衛國的耳朵裡,心裡便軟得一塌糊塗,瞬間忘記了她對他冷臉,不陰不陽,今天晚上還在她床上發現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下意識地,他就嗯了一聲。
竟然忘記了他藏床底下就為了不讓林小滿發現。
他竟然不打自招了。
林小滿聽著聲音來自於床下,倏地一驚,瑟縮了一下,又好像聽著是徐衛國的聲音,也就大了膽子慢慢挪到床邊,吊著頭去看床底。
黑暗之中有一道粗重紊亂的呼吸聲,因為太黑,她只看到了兩隻突破了黑暗的,閃光的眸子。
她突然想起李愛紅對方前進的那個形容,發光的眼睛,綠油油的像是餓久了的狼。
“徐衛國?”林小滿試探地叫了一聲。
徐衛國又嗯了一聲,慢慢地從床底又滾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幾下,才伸手來摸了摸她的臉,小聲地安慰她:“別怕,是我。”
林小滿有點迷惑,下意識地問:“你在床底下做什麼?
徐衛國鯁了一下,突然揚起手裡的煤油燈盞道:“我,我進來找燈盞的。”
“好端端的要找什麼燈盞?停電了嗎?”林小滿越發疑惑,爬著就要去摸床頭的燈線,拉一拉燈看看亮不亮。
徐衛國立馬躍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乾巴巴地說道:“咳咳,睡吧,是停電了。開燈反而射眼睛。”
“那你找燈盞做什麼?”林小滿打了個呵欠,本能地反問他。
徐衛國心道,這人真不好糊弄,也就嗯了聲,又繼續忽悠,“今天國慶了,我突然想起有份檔案沒看,嗯,很緊要的檔案,必須現在看一眼。
所以,就進來找燈盞了。”
“啊…哈…那你去看你緊要的檔案去,我要睡了。還有,我的褲子哪兒去了?我明明穿著睡覺的。”
第二百八十章 一朵奇葩
“你睡覺本就不老實,可能亂蹬,蹬掉了吧。先睡吧,明兒起來天亮了好找些。”徐衛國一本正經地道。
林小滿就拉過單子蓋住了自己,蹭了蹭枕頭又趴著睡了。
她被單裹得很緊,就跟另一層面板似的,又趴著睡,徐衛國無法忽略那翹起來的一團渾圓,眼光一掠,又會想到那朵沒看清楚的粉紅色荷花。
鼻血又開始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徐衛國捏著煤油燈盞落荒而逃。
早上起來,就有人發現關在禁閉室裡的,疑似是營長媳婦兒的姦夫不見了。立馬就有人來報告了徐衛國,徐衛國嗯了一聲,表情淡淡的,也沒啥指示。
“營長,要不要帶人追?或許,還追得回來。”
“嗯,不用了。”
“啊?營長這麼大氣?”姦夫跑了,追都不追,甚至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