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不過可憐蟲似有難言之隱,他也不多問,只是望著這個傢伙,柔聲道:“好吧,你自己也小心。你家裡的事情如果有什麼麻煩,只管來找我好了。實在不行,就乾脆跑出來跟我離開帝都吧。若是遇到什麼難過的坎兒,就隨時派人來找我。”
艾德琳強忍眼淚,她今天心中卻比當日野火原分別之時更加難受,今天卡維希爾的那一番隱秘的談話,對夏亞文心閣或許還沒有什麼太大的觸動,但是這些隱秘,對於她這個皇室之女來說,卻幾乎是掐滅了她心中的希望!
夏宜既然真的是鬱金香家族的傳人……那麼自己……和他……
“我記住啦。”艾德琳看著夏亞的眼睛,低聲道:“你以後身份就不同啦,做事可要多想想,別再似從前那麼魯莽,嗯……還有……”
夏亞嘿嘿一笑:“放心吧,哼,你何曾見過我吃虧?”
可憐蟲一呆,聽了這話,明明心中氣苦,卻依然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土鱉實在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貨,看似魯莽,其實鬼似精,要他吃虧,恐怕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
可一笑之後,艾德琳悲從心來,眼眶兒一紅,兩滴淚水就落了下來,趕緊扭頭拭去,勉強笑道:“好了,我走啦,你多保重吧。”
說完,她扭頭大步就朝外走去,走了兩步,卻忽然站住,眼神裡閃過一絲絕決來,彷彿下定了決心,扭過頭來,大步跑回,一把抱住了夏亞,用力將他擁住。她抱得極等,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夏亞被她這麼一抱,忽然就心中一呆,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心頭生了出來,幾乎本能下意識的,反手也抱住了可憐蟲,心中雖然隱隱的覺得,“兩個男人”用這種姿勢相擁有些不妥,但是此刻可憐蟲就在懷中,那奇異的感覺,卻將心中的疑慮統統壓了下去。
艾德琳的這一抱雖然用力,卻很短暫,她深吸了口氣,彷彿要將夏亞身上的氣味吸進心中一般,抬起頭來,眼神裡滿是幽幽之色,忽然用力推開夏亞,然有揮手……
啪!
夏亞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就輕輕落在了他的臉上,雖然打得不重,但是夏亞卻被可憐蟲的這一個舉動弄得呆住了,捂著臉,叫道:“你,你幹什麼?”“你這個蠢貨!”艾德琳漲紅了臉,低聲罵了一句:“你可知道,我疼了好幾天!”
說完,那臉上彷彿就要滲出血來,艾德琳不再說什麼,掉頭快步跑掉了。
夏亞捂著臉,望著可憐蟲離去,心中自然而然就生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呆望了片刻,那不捨的感覺在心中揮之不去,一時間不由得呆住了。
過了半天,直到背影都沒有了,夏亞才放下了捂著臉的手,納悶道:“說哭就哭,說打就打,有毛病麼……”
他才說完,忽然腦海裡就傳來一陣狂笑。
朵拉狂笑的聲音幾乎笑得快斷氣的樣子,這條母龍的笑聲滿是促狹和惡意,那“哈哈哈”的笑聲,笑得夏亞心中一陣不耐煩,怒道:“你笑什麼!”
朵拉強忍笑聲,那聲音明顯幸災樂禍:“我就是喜歡笑,你管得著麼!”
※※※
因為晚上帝都城門關閉,夏亞回去不得,乾脆到第二天一早才回去。
這一夜生了太過叫人吃驚的事情,夏亞一夜苦思,千頭萬緒,也實在整理不過來。老傢伙是鬱金香家族的後裔,這一樁事情雖然夠神奇,但是……似乎對自己來說未必是什麼好事情,只怕仔細追究起來,還是文心閣個不小的麻煩!卡維希爾和那個米納斯老公爵的態度更是曖昧可疑,而且這兩人和老傢伙只怕還有一些昔年的恩怨,仔細說起來,說不定將來就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他早上回到了城中住所,還有些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