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了爺們一個一個地往府裡安排人,那一個個都跟嬌花兒似的鮮嫩,庶子庶女更是一個個往外蹦,她們如何不心焦。
等到回了自己臨時落腳的院子,殿蘭還是心緒不穩,都是些什麼人啊,竟想著給自己添堵。胤禛也早發覺福晉自從有孕,變得多疑、善妒、敏感、小心眼,在胤禛的眼裡反而更顯得可愛,如何也要順著她心意來。可還沒等胤禛勸慰些什麼,月芍和月英齊齊跪了下來,月英開口說道:
“福晉,救救奴才二人的阿瑪、額娘吧!”
殿蘭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阿瑪、額娘怎麼了?”
還是月英回答道:“德貴人手裡握著奴才二人阿瑪、額孃的生死。奴才是德貴人賞賜下來的,前幾日,德貴人給了奴才一包藥,讓下在福晉的湯水中,但是奴才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做的,結果今日德貴人就派人傳了話來,若是奴才再不下藥,那奴才的阿瑪、額娘就要被髮賣出去了。”
胤禛啪地一聲,手重重地敲打到桌子上,怒火一下子竄了起來,“你是說,德貴人想要害了福晉,月英,把藥拿來爺看看。”
月英膝行了幾步,把一包藥遞給了雍郡王。
胤禛藥一到手,輕輕一嗅就知道,這是狠毒之藥,不僅會墮了胎兒,更會讓殿蘭一命嗚呼。胤禛無論心裡思索過多少次,但是每次德貴人做出傷害殿蘭的事情,他都剋制不住地激動、惱怒,心裡一陣一陣地發苦。
殿蘭上前欲握住胤禛的手臂,卻被他閃了過去,“殿蘭,這藥厲害,爺先去沐浴更衣。月英、月芍先下去,此事不要外傳,爺自會保你們阿瑪、額娘周全。還有,你們也下去沐浴更衣,這兩天不要近身伺候福晉。”
過了半個時辰,胤禛才換了一套寶藍色的衣服,走過來將殿蘭擁進胸膛,“殿蘭,若是你沒有精神力,沒有給月英、月芝催眠,此刻,定是要著了道。我真是恨,為何德貴人就不能容下你?她難道不曾如你一般,撫摸著腹部,夜裡要跟腹中胎兒低語幾句才入睡?她難道不曾如你一般,精心挑選出最細柔的布匹給腹中胎兒縫製肚兜?”
“你也別難過,”殿蘭輕輕拍著胤禛的後背,“你不是也說過,後宮的嬪妃都是不適合做額孃的,她們把胎兒當做最好的爭寵手段。胤禛,我額娘會疼惜你的,你別難過。”
“殿蘭如今像個小孩子一樣,”胤禛平靜下來,抱著殿蘭坐下,“你的額娘是愛屋及烏,才會對我好。罷了,我如何還想不明白,只是不甘心而已。月英、月芍的事兒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會辦好的。殿蘭,你口口聲聲說不耐煩要這個孩子,可爺只看到你對她傾盡心血的愛護。”
“我不想要孩子,是我的自由意志;而我愛護她,是母親的本能,或者說,即便是為了尊重她這個小小的生命,我也會傾心照料她。”
胤禛想要把殿蘭擁抱得更緊,卻怕傷了她,嗓音輕柔地說:“殿蘭,我是該好好謝謝你的。”
“你自然該好好謝我,”殿蘭愜意地靠著身後的男人,“我每日要喝一大碗羊奶,腥的厲害,即便是月芍用杏仁、鮮花去熬製,那味道也刺的我作嘔。可是育嬰書上不是說要補鈣嗎?你也看過那些書了。我逼著自己每天喝下去,還不能吐出來。胤禛,我為了大格格,可是受了不少辛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胤禛心內感動,“可見你最是嘴硬心軟,說是不喜歡孩子,可是比起哪個額娘,你付出的都要更多些。”
“主子,”蘇培盛隔著窗子,對著自家主子說道,“九阿哥送來了好幾個姑娘,說是給主子的回禮。”
“可要我殺了她們?”胤禛問懷裡愛吃醋的小女人,“我送了八阿哥、九阿哥不少女人,他們也想往爺身邊安插探子呢。”
“殺了,”殿蘭不耐煩,“把屍體扔到九阿哥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