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
康熙覺得有異;問道:“你是哪個宮裡的侍衛?抬頭!”
男子一貓腰,對著柱子撞去,卻被隨同殿蘭進宮的慶書拎著領子攔了下來,提到了康熙面前,拽著頭髮抬起了他的臉。
康熙一愣,“永和宮的?朕記得你,德貴人當初親自求的,說是自家子侄。好啊,傳德貴人。”
很快,德貴人就被梁九功領來,她沒法撬開梁九功的嘴,自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只看到侄子被人拿住,以為是他小偷小摸的毛病又犯了,雖然不清楚為何計謀沒能奏效,此刻皇上和殿蘭都清醒著。但依然只能跪地跟康熙告罪:“皇上開恩,雖說京玉有些手腳不乾淨,但還請皇上看在他盡心照顧臣妾的份上,饒了他這一回吧。”
“手腳不乾淨?”康熙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德貴人,“他叫京玉,你大哥的庶子,五年前你推舉他做了永和宮的侍衛,如今可真不錯,竟然冒犯八福晉、九福晉。”
德貴人一驚,看著蹲坐在地,衣衫還算整齊的八福晉、九福晉,思索著,何處出了問題,膽怯地看了康熙一眼,嬌柔說道:“借給京玉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皇子福晉不敬啊,想來是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康熙不耐煩繼續看德貴人做戲,問渾身顫抖的京玉,“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姑母救我!”京玉掙扎著,試圖掙脫開慶書對他的鉗制,對著德貴人哭號,“我都是按照姑母示下的,您說過會保我無事的!”
“你閉嘴!”德貴人對著京玉怒道,“發什麼瘋,這是可以胡說了嗎?”
“姑母,救我啊,姑母,”京玉掙扎得愈發劇烈,“是你給我的藥,我已經給八福晉、九福晉下了,您說了,只要我成事,就給我筆銀子讓我去廣州的。姑母,你救我!”
德貴人對著康熙叩頭,“皇上,奴才沒有吩咐過京玉這種事情的。皇上,京玉一定是被人買通了,才故意陷害奴才的。”
此刻殿蘭已扶著太后轉過身來坐在椅子上,看著睡不安穩的大格格,對康熙、太后說道:“皇阿瑪、皇瑪姆,這裡吵吵嚷嚷的,大格格睡不好,況且此間之事也不適合我和胤禛插手,我們就先行回去了。”
“你們不許走!”德貴人確定此事一定跟四阿哥、那拉氏有關,“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你們就那麼巧,遇到了京玉這樁事?是不是你們安排來陷害我的?四阿哥,我是你嫡親的額娘,你有沒有良心?”
“你閉嘴!”太后看著端慧格格被吵醒,欲哭不哭的模樣心疼了,況且這個德貴人此時還要攀咬別人,實在可惡,“剛剛是我要給端慧格格找件積年的舊物,才帶著殿蘭和皇上走到了這附近,難道,你還要說是我陷害你,故意帶皇上來到此處不行?”
德貴人又盯著胤禛,陰狠地問:“那四阿哥呢?四阿哥也是碰巧過來的不成?”
胤禛似是被德貴人責罵十分悲傷,垂首道:“是八弟、九弟說,要我給一副畫作題字,以作皇瑪姆六十整壽的賀禮,這才帶我來到了這附近。”
八阿哥、九阿哥此刻看著各自的福晉神志不清,剛剛更是被一個侍衛壓在身下玷汙了,又是噁心、又是厭惡,八阿哥還多了些許心酸,怎麼說也是爺真心求娶的女子,竟然遭此劫難。究竟是四阿哥所為,還是德貴人所為,這兄弟倆也是分辨不清了。
康熙此刻也不好盤問失神的八阿哥、九阿哥、以及他們的福晉,但是事情清楚明白,吩咐梁九功下旨:“侍衛京玉亂棍打死。德貴人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十四阿哥記入惠妃名下。”
眾人各自回府,殿蘭也跟隨抱著大格格的胤禛,回到了雍郡王府。
“今日這事怎麼回事?”殿蘭躺在胤禛懷裡問。
“我也知道手段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