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宋嗤了一聲,走在前面:“誰要你這種東西。”
蘇靜在後面不依不饒:“就當是我們朋友間的信物也不行?”
“信物?”葉宋挑起眉頭,滿街人流簇擁,她回身看蘇靜,“你還不如送我一塊金子來得實在。”
不知不覺,兩人就和葉青歸已走散了。四處張望,走走停停,也沒發現葉青和歸已的蹤跡,蘇靜便攬著葉宋的肩和她勾勾搭搭地走,葉宋不肯要他的同心結,他只好自己把玩兒了一陣以後便心塞地放進了懷中,道:“別管他們啦,也不嫌處在兩人中間礙眼麼。走,我帶你吃好吃的去。”
昏城有一條街專門賣吃的,吃客們幾乎能在這裡找到北夏各地的美食小吃。於是葉宋和蘇靜就從街頭吃到了街尾,最後被半隻竹葉糯米雞噎得險些背過氣去,捶著蘇靜讓他去買酸梅湯。
昏城水路發達,城裡也有數條河流交相穿梭,河道兩邊是坐落的青磚白牆瓦房,很有江南的韻味。河裡揚起來的風,帶著一股溼潤的氣息。葉宋便是站在河邊等著蘇靜。
橋下,停泊著幾隻烏篷船,負責撐烏篷船的老叟正坐在石墩兒上抽著旱菸,約莫是在等願意乘船的遊客。
葉宋飽得直打嗝,忽而手中一重,她抬起頭來,見蘇靜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放在她手中的正是他新鮮買來的一盞酸梅湯,用裝酒一般的土砂壺裝著,沉甸甸的。葉宋開啟來喝了一口,舒服得直嘆氣。
陽光下,但見蘇靜眯著眼睛,眼睛華光斐然,唇邊笑意溫潤如春風,道:“我可沒讓你吃這麼多,撐壞了一會兒走不回去別又怪我。”他手在眉骨支了一個帳篷,順著葉宋方才的目光,“你剛剛在看什麼呢?”他看見了橋下的烏篷船和老叟,眼瞳微微轉了一下,一看就是壞水又冒出來了。
結果,蘇靜縱身一躍,便向河裡跳了下去,剛好橋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過,見狀以為是有什麼人想不開在尋短見,紛紛扒著欄杆觀望。可蘇靜卻穩穩地落在了一隻烏篷船上,站在船頭迎風而立。風揚起了他的長髮,絲絲縷縷,彷彿能勾勒出夏風的溫婉涼意,惹得觀望的行人驚歎連連。
烏篷船搖曳了兩下,在水中漾開了一圈圈的漣漪。他伸手解了船上的繩索,拿了木漿便朝葉宋那邊劃,老叟頓時就不淡定了,一竿敲掉了旱菸,站起來喝道:“餵你個偷船人!”
葉宋站在岸上,雲淡風輕地勾起了嘴角。她忽然覺得,這裡的江南風光很不錯。
蘇靜置若罔聞,素白有力的手握著槳一邊劃一下,很快就到了葉宋這邊。這河堤很高,為了避免人失足落水,邊上還為了一行石欄,葉宋低著眼簾,看見蘇靜恰好抬起頭,視線相對,蘇靜笑得好不風流。
葉宋眼裡也流淌著輕鬆自在的笑意,指指橋頭下急得撓牆的老叟,道:“你光天化日之下偷人船,別把人急得要跳河自殺了。”
蘇靜笑眯著眼睛道:“借用一下麼,怎麼能算是偷呢。你跳下來,我在這接著你。”
葉宋挑眉問:“你確定不會翻船?”
就連橋上好心的看客們也不贊同蘇靜的做法,一個勁兒地勸道:“姑娘別跳,危險,你還是去橋下上船吧。”
蘇靜看著她,唇邊笑意不減:“我說會接住你便會接住你,你是信我還是信別……”怎知話還沒說完呢,葉宋突然一手撐著欄杆便往外跳了下來。
葉宋偶爾也會率性而為。不是因為大多人讓她信什麼不信什麼,她就去信什麼不信什麼。她對任何人和事的信任都來源於她信自己,信自己眼睛和耳朵,信自己的感覺和心情。
蘇靜丟了木槳,在旁人都提了口氣的時候,他雙手接住了葉宋,愜意地笑出了聲來,把葉宋緊緊地抱進了懷。同時,烏篷船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受力不均而劇烈地搖晃,大有朝一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