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在水裡。”有位修士上前,恭敬道。
“那就是了,吃了人魚肉活下來的人本就少,能扛過千蠱噬身的更是少之又少,這小姑娘或是被唐氏當作死去的失敗品拋進河中,又被水衝上岸,蕭公子心善救了她而已,哪有那麼多陰謀論。”陳襄門主哈哈道。
“陳兄真是心寬體胖。”梁建冷笑一聲,要去奪少女手中之物,少女不肯,姓梁的反手就是一耳光扇下去,卻被一柄摺扇啪啪兩下抽得倒退兩步。
“蕭挽銀!”梁建氣得直吹鬍子,“你竟敢目無尊長!”
“尊長,就要有尊長的樣子,在弱者面前逞兇,不過是欺軟怕硬的廢物,不值得挽銀一個眼神。”有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梁建縱使被削了面子心中鬱燥,對上那雙美麗璀璨的金色眸子,終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眼前這位修鬼道的紅衣少年,可是獨自斬殺洪澤湖惡蛟,還能奏鬼簫與唐敏一戰全身而退的人,其周身散發的凌厲寒意更是讓他不敢再進一步。
“紗羅,別怕,”蕭挽銀扶著虛弱的少女,輕聲道,“我相信你。”
“蕭公子,既然相信她,何不讓她把手中的東西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先前冷哼那人說道,“你看她緊張的,不是心裡有鬼才怪。”
在場眾人附和的不少,非常時期,人人自危,人人都敏感而脆弱,害怕一切不確定因素,和可能的危險分子。
紗羅一直在發抖,是成為蠱人初期的生理現象,也有心理緊張的原因。
“紗羅姑娘,如果方便,還是讓我們看看你手中之物吧。”一片嘈雜中,蕭夫人上前,溫和道。
紗羅低著頭,終是將手中之物交出,是一方藍染布繡帕。
蕭夫人接過來,看了一眼帕子,又看了眼紗羅跟蕭挽銀,面露微訝指色,隨即平靜到:“不過是普通繡帕,諸位不必擔心了。”
“蕭夫人,既然是普通繡帕,我等看看也無妨吧。”梁建說著便已上前。
“大男人好好的看什麼繡帕,不知羞。”侍女嗤了聲。
“在我眼裡,這不過是唐蕭兩家勾結的證物。”梁建不以為然道。
蕭夫人猶豫間,紗羅輕聲道:“蕭夫人,給他吧,我沒關係。”
蕭夫人輕嘆一聲,將帕子遞給侍女轉交了。
梁建展開手帕看了一眼,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傳給下一位,如此傳了一圈,終於有人怒道:“豈有此理!蕭衍你他媽不是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又炸了?”陳襄疑惑地接過那帕子,見到上面所繡字樣,也是一怔。
“陳門主,這帕子上到底繡了什麼?”有人焦躁道。
“蕭氏將備一千修士人頭獻與仙皇,聊表止戰求和決心,冬月初三前,愛妻務必將撤回的眾修士留在蕭氏本家,以湊人頭,衍。”陳襄緩緩念出,神色愈發凝重。
眾人皆是大驚,明日就是冬月初三,這是要用什麼毒計讓他們活不過今夜?一時群情激憤,罵聲震天。
“不,不是這樣!手帕上繡的不是這個!”紗羅驚聲道。
“哼,眾目睽睽之下,還想抵賴?”梁建譏諷道,“你方才護得那樣緊,不就是怕大家看到上面的內容嗎?”
“不對,我看到的內容並不是……”蕭夫人也蹙眉道。
“蕭夫人,你還要裝模作樣嗎!”梁建眼神陰冷如毒蛇,“我也不要你們的解釋了,事情惡劣至此,今晚,不是我死,就是蕭家人死!”
聞言,梁家還有其他幾個門派修士齊齊拔劍,蕭挽銀將虛弱的紗羅交給旁邊侍女扶著,幾步走到母親身前,摺扇橫執,眉心緊蹙大聲道:“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姬無羨手按佩刀,大步走到梁建面前,一雙金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