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去求對方
首先,她身份已經很尊貴了,天下間比她尊貴的不過皇帝皇后,甚至可匹擬太子:太子不過名為尊貴,她卻手握重兵。所以,如果有什麼事(隱情)她不能直言,那必然事關比她尊貴的兩位——也就是她父母。
皇帝、皇后跟他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1、皇帝想殺她。
2、皇后想殺她。
可是皇帝、皇后必然要殺她?她不過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知道的隱情也不錯,便是看在祈雲的面子上,她們也沒有必要殺的理由。
所以,不是“殺”。那到底是什麼呢?
芸娘費煞苦思,卻難明就裡,想得腦仁子發痛,越發難以入眠了。後來朦朦朧朧有了些許睡意,歇了心思想墮入黑甜鄉,心神正飄忽混沌著,感覺感覺到一道尖銳的目光在盯視她,她腦內一個激靈,張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辰了,外間有些許光透進來,房裡光線仍然很昏暗,她對上一雙幽深暗黑的眼睛,卻是祈雲低著頭在看她——
祈雲顯然也被她嚇了一跳,神色有些怔忡,許久,方囁嚅問道:“我。。。。。。吵醒你了?”
沒。不過被嚇醒了。祈云為什麼半夜不睡盯著她?芸娘不答反問,“你怎麼起來了?”
“我平素差不多這時辰起來。”
“哦。。。。。。”芸娘也坐了起來,尋思著說些什麼話;祈雲忽然抓住了她放在床上的一隻手,人也湊了過來,芸娘心神恍惚,冷不丁看見她湊得快要貼上來的臉,帶著奇異表情看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用另一隻手推開他,祈雲抓住她的手,像是調戲兩家子的紈絝似的笑得很玩味,“你看起來好像很怕我啊。”她聲音壓得很低,“看起來“後還有稍微拉長了調子的停頓,彷彿在琢磨用什麼形容詞,神態言語間,有一股說不出的曖昧,像□□似的在這方掛了雪白軟紗帳的四方天地瀰漫,滲心入肺的透到身體裡,教人無法承受的連呼吸都痛起來。芸娘不由自主的想往後退,這種感覺太教人心慌,她想避開;然而祈雲卻不許她避開,移動了身體,一條腿跨過了她的腿在旁半跪下,芸娘下意識的“咻”的縮起了腿,莫名產生一種想把自己團起來的想法;祈雲手放開了她的手撐在了她身後的雕花床頭上,像是要圈起一個地兒禁錮她然後進行逼供審訊似的,有一種壓人的氣勢——
“芸娘,你在怕我,對不對?”
她的聲音還是很平和輕柔,像是怕驚擾了她似的,可眼神說不出的陰鬱,芸娘下意識的想搖頭,然而沒動,心悸懾住了她,她只是無聲的、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彷彿明白、又彷彿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變臉。
祈雲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又笑了笑,依舊還是紈絝調戲良家的姿態、語調:低頭,快要貼上她的眉眼,聲音更低,似乎在*,“我就這麼可怕?嗯?”
女子的聲音再低調,也帶著一股輕柔,可芸娘莫名從這輕柔的調調裡聽出了肅殺冷凝的氣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好,說什麼都感覺多餘。
說到底,她對她再歡喜,也心裡有了芥蒂,與其說“怕”,不與說“懼”——太過聰明、算計太盡的人,她害怕。
“也許吧。”她說,忽然不想再為自己、為她找任何理由。呵,今上的愛女,享受遼闊封地的親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誰不怕?
“抱著敬畏之心仰視你,這不是很好很理所當然嗎?”她說。壓下了心慌,裝作淡然淡淡地說。
祈雲愕然的看著她,像是驚詫的她毫不辯駁的爽脆承認,然後又被她的說話驚愕,她看著她,她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