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時才看到我,我嘴裡沒停,一滴油從我的嘴角淌下來,我來不及擦,見她看向我,便笑道:“胡小姐好啊。”說完才覺得我應該叫她妹妹才對
胡清清看著我嘴角的油愣了愣復又低下頭,準備就此與我擦身而過。
她身後的兩個丫環看到我的樣子,拼命的忍著笑,我不以為意,又咬了口麵餅才道:“妹妹這是要去哪兒?”我這次稱她作妹妹。
聽我叫她妹妹,胡清清又是一愣,卻聽她身後的一個丫頭答道:“小姐這是要去讓劉裁縫量身做嫁衣。”
“哦,這樣,”我點點頭,想想也沒有話和她說,便道了一句,“妹妹穿嫁衣肯定漂亮的緊,也不知舒沐雪這塊木頭哪來的魅力,居然有這樣的福氣娶到妹妹你啊。”
這本是隨口說的客氣話,卻聽那女人冷聲反駁道:“沐雪是大英雄,大豪傑,能嫁她是我的福氣。”
我一怔,看來是說錯話了,心想,還沒嫁呢,就這般維護,看來她真是對舒沐雪一網情深。
我心裡這樣想,口中便也跟著說:“妹妹還真是對那木頭一往情深啊。”口氣頗有些狗腿。
她似極不喜歡我叫他木頭,眉頭皺了皺,道:“沐雪畢竟是你相公,你怎麼如此叫他?”
我又一怔,看吧,二房開始教訓大房了,卻也不生氣,這一切本就是一場交易,何必女人為難女人,便乾脆更狗腿的說道:“是是是,妹妹說的是,下次一定改掉。”
可能我說的並不誠心,那女人又瞪我一眼,卻也沒再說什麼,人直接往前走去。
她還真跟舒沐雪有點像,一樣冷冰冰,一樣會瞪人,真不知結了婚後,這兩塊冰又是怎樣的相處模式。
正打算鬆口氣,腦中忽然一個念頭一閃,遲疑了下,還是叫住她:“妹妹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
她停住,側著頭看我。
“你那師兄……”我停了停,不知道該怎麼問,看她眼神閃了閃,便直接問道,“他真的是你師兄,真的叫焦爾修?”
“難道我還帶個假的師兄來不成?還是我嘲笑我無父無母,拿個師兄來充數,替我在婚禮上作主?”我的問話如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乍聽起來確實問的奇怪,她臉上帶著怒氣。
看她滿臉怒意,我笑道:“妹妹不要誤會,我只是看你師兄像一個熟人,而那熟人卻並不叫焦爾修,所以問一下?”
那女人臉色變了變,隨即冷聲道:“那你一定認錯人了。”
看她如此說,我不好再問,抓抓頭道:“看來是認錯人了。”
她輕“哼”一聲,不再看我一眼,轉身便走了。
“她緊張什麼?”等她走後,我自言自語,手中的麵餅復又放進嘴裡嚼起來。
我剛吃完麵餅就被翠雲找到,說舒沐雪叫我去量尺寸好做衣服。
我這才想起,昨天舒沐雪是和我說過來著,本不想去,但想想因我之前偏胖的緣故,我那幾件衣服都太過肥大,若是夏天還好,現在冬季剛過,乍暖還寒,幾件衣服穿在身上空落落的,抵不住寒,能做幾件合身的,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等我到時,除了胡清清,舒沐雪居然也在,他只看了我一眼,卻並未開口,只是幫著胡清清挑著衣料,我心想,他何時有這份耐心。
劉裁縫是個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這城裡最有名的裁縫,特別是鏽功,堪稱一絕,她是何等精明的人,一見舒沐雪的態度,便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遠不及現在炙手可熱的胡清清,但他畢竟只是個裁縫,所以還是迎上來,笑道:“這位就是大奶奶吧,真如傳聞的一般,美的跟朵花似的。”
我笑笑點頭,心想,傳聞?傳聞裡我應該是既傻又胖吧?怎麼會像朵花?
“大奶奶您看我手腳真是慢,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