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孃,你和哥哥說這麼多作甚,他又想跑掉啦,咱們一起去跟住他,免得他又惹是生非。”
“你……”楊宗志向水綠小裙子的史艾可翻了翻白眼,這丫頭仗著自己寵溺她,愈發肆無忌憚,這裡可是戰場,不是她撒嬌使蠻的地方,楊宗志臉色一沉,便要呵斥說話。
倩兒騎馬到他近前,柔聲道:“志哥哥,你是義軍的主帥,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你一個人趕路,怎麼叫大家放心的下,裘二哥,吳四哥,還有顏姐姐,你們說是不是?”
倩兒得知吳鐸和裘仁遠是楊宗志小時候的家將後,對他們便親近的很,和顏悅色的總是向他們打聽楊宗志十歲前的事情,因此這幾日早已熟稔了下來,吳鐸聞言哈哈大笑一聲,點頭應是。
顏飛花慵懶的坐在駿馬上,卻是眉尖一挑,橫眉看過來道:“他要去就去,誰會……誰會對他放心不下啦……”繼而聲音一小,又低聲嘟囔道:“反正……反正他到處都少不了紅顏知己,這一次出去,不知……不知又會領回來一個多麼美麗的小姑娘,也說不定。”
此話一出,便是顏飛花自己也覺得頗為哀怨,彷彿是個小怨婦一般,滿腹牢騷,她臉色頓時變得益發清冷,拉了駿馬向身後陶老么等人歇腳的地方騎去,楊宗志苦笑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義軍血紅色的義字大旗下,心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這位姑娘的勇敢果斷,讓他實在是佩服的緊,但是……自從那次在禕家別院中無意輕薄過她的小身子後,楊宗志和她的關係變得極為不睦,往日還能作到有說有笑,現在顏飛花看到他時,要麼輕嗔薄怒,要麼乾脆板著俏臉,咬緊細碎的小牙,大聲斥罵他。
楊宗志心知她定然還是有些怨懟心思,畢竟也聽婷姨說過,這位顏姑娘昔日在妙玉坊中,是賣藝不賣身的,從未入得某位達官貴人的幕僚,冰清玉潔的緊,自己那般對待過她,雖然事後大家彼此都明白是一個誤會,但是這誤會對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兒家來說,的確是有些難以接受,所以無論顏飛花對他怎麼的沒好氣,楊宗志也都默不作聲的一一接納下來,並不出聲駁斥她,免得讓她覺得失了臉子,下不來臺,一切還是以大事為重。
幸好這位顏姑娘該鬧的時候會鬧,一旦大事臨頭的時候,卻又無比的冷靜淡然,從不壞他大事,因此楊宗志對她更為敬重,知道她如此地識得大體,所以陶老么等人在酒樓上大鬧,說什麼顏姑娘功比天高,就算義軍主帥的位置也當得了,楊宗志聽了之後毫不放在心上,作不作義軍主帥對他來說並無意義,只要能打退蠻子十二萬大軍,便是讓他作個鞍前馬後的小卒子,也不無不可。
楊宗志一時想的怔怔出神,史艾可和柯若紅在一旁催促他道:“師哥呀,咱們快走吧。”
楊宗志哦的一聲,點頭道:“好。”頓時將斥責史艾可的事情丟在了天邊,與四個勁裝小姑娘騎馬消失在風雪當中,顏飛花騎馬來到陶老么等人歇腳之地,陶老么頓時跳起身子,取出乾淨的清水給她飲用,她接過清水後,放在紅馥馥的小嘴邊,卻不就飲,兩隻小耳朵高高的豎起來,聽著身後的動靜。
不過一會,身後傳來淅瀝瀝的一陣馬蹄響,楊宗志等人去得遠了,吳鐸高聲叫道:“楊兄弟當心呀。”顏飛花快速的轉過頭來,眼神複雜的橫了那遠遠奔去的五匹各色駿馬,不經意間,手中的清水順著手腕滑入衣袖,她還兀自不覺。
……
從官道上騎馬,不過半個時辰,高高的望月城樓遠遠在望,風雪很大,蓋住了峨眉髮梢,五個人如同五個雪人兒一般,看上去白花花的一片,只剩下嘴巴向外哈氣,五雙眸子卻是各有特色。
騎過一條被冰雪凍住的小溪,楊宗志籲的一聲拉馬停駐下來,望著遠方的城樓痴痴發呆,李十二孃等人依次停在他身後,看著他的側面,倩兒迎上前,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