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實在是愧疚的緊。”
印荷任由他牽著自己溫暖的小手兒,眼露濃情的嬌笑道:“公子爺……印荷跟著你是給你做最最聽話的小丫鬟的,可不是來享福納福的哩,你事情忙便不用管著印荷。”
楊宗志抬頭道:“你還記不記得,過去我在江南景村你家中的廚房裡,跟你說起過一位姑娘的事情。”
印荷凝眉回想一會,嬌婉道:“記得呢,公子你說過,那位姑娘在大婚前的最後一夜找到你,對你大哭了一場,又……又對你作了一件讓你大吃一驚的事情,後來那位姑娘果真嫁給了別人,你……你說你心裡有些後悔。”
楊宗志嘆氣道:“這幾日我聽到別人說起,才知道……才知道原來她根本沒有嫁人,而是要出家去做個女尼。”
印荷吃驚道:“作女尼?她……她可是也好生後悔了麼?”
楊宗志搖頭道:“今夜太冷了,我們去僱一輛車來代步,我再跟你慢慢的說起這事。”
……
二人走到城南找了個車行僱車出城,馬伕在前面趕馬,由於距離不過幾十里路,因此馬兒走的也並不快,印荷側身斜靠在車棚邊,幽幽的吁氣道:“原來是這樣呀,哎……那位嶽姐姐倒是可憐的緊,她以為你死在了武當山上,本來也許是想隨你一道去了,可是……她又害怕自己死後,外人對她悔婚的那夫家說三道四,壞了那家的名聲,所以便要遁入空門,既為你守了一輩子的活寡,又讓外人覺得她只是一心向佛,保全了那家的面子,哎……這位嶽姐姐一心裡只為別人考慮,可一點也沒照顧過自己。”
楊宗志憶起嶽靜那溫婉純淨的高挑萬般風情,心底也是一嘆,印荷輕輕依偎過來道:“公子爺……你今日去找嶽姐姐,是要去求她回心轉意跟你在一起了麼?”
楊宗志迷茫的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怎麼也不能見到一位二八出頭的佳人從此青衣孤燈為伴,過那數也數不盡的空虛日子。”
印荷旖旎無限的聳起鼻尖道:“公子爺呀,你……你真真是秀鳳姐姐說的那般,求你不成,反而要激你才行呢,嶽姐姐為何投身空門,還不是都為了你麼,你若是乍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哪怕……哪怕只需輕輕勾個手指頭,她說不得也要跟著你走了。”
楊宗志苦笑道:“若是半個月前,我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將她捉也捉回身邊了,可眼下……”屈指一數,距離皇上賜婚的二十四號,還剩下短短不請選擇http;// 過一兩日的時間,他自家知道自家事,這幾日來皇宮內不斷催人來問,讓他單獨參加一些祭拜,走一些禮儀的過場,可偏偏就是到了這個節骨眼,爹孃的事情還是分毫沒有著落。
楊宗志隱隱的能感覺到,此次大婚之時自己暗中的安排,也許進展的不會那麼順利,不管筠兒淼兒她們多麼真心的依照自己的囑託,只說自己這邊,便可能萬難脫開身去,自己此次一旦離開洛都,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如果爹孃的事情梗在這裡,便是自己一世的羈絆,半點也不會快活起來。
楊宗志長長的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撫弄印荷柔順的黑黑秀髮,這小丫頭自從離開江南後,便按照自己的要求,將兩根又長又直的烏黑大辮子都放低下來,只微微在腦後用一塊潔白的方帕包裹住,看著乖暱而又溫順。車窗外響起呼呼的風聲,窗簾被狂風颳得捲起,風過再又放下,一股又寒又溼的冷氣隨窗而入,楊宗志暗自打了個抖,便將懷中印荷溫軟的小身子抱的又緊了些。
印荷心頭甜蜜的發酸發脹,軟膩的緊,乖巧十足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彷彿一隻纏綿的金絲貓,眉目半張半閉,耳聽著馬車的車轍骨碌碌的慢慢請選擇http;// 滾動,在這幽靜的夜裡形成一種奇異的節奏,馬車一路向南,出了城防南門,跨過洛河上的繽紛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