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向南遷移,我過去找人打聽打聽,這才知道原來蠻子四國這幾日已經在邊境上囤積兵馬了,他們對外宣傳自己的國師在洛都城出了事,說要血洗洛都給國師報仇,附近的村民們看見,如何能不抽身逃走,等待蠻子兵一旦越過邊境線,他們再走可就遲了。”
霍二哥聽得啊的一聲,驚呼道:“怎麼事態變得如此緊急了?那……那皇上那邊可有得到訊息了麼,派兵防範了麼?”
閔老弟呸的一聲怒罵道:“防範?防範個屁,你們想想,皇上為了討伐三殿下,將駐紮在北郡望月城的大軍都調往了寧安府,咱們北郡虛虛空空的沒剩下半個兵,蠻子的鐵騎一到,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全都拿下,皇上他倒是可以安然無憂,但是卻苦了我們北方的子民們,一個個又要受到蠻子的殺戮,到時候……又有幾個人能保住性命的?所以呀……今日有酒便今朝醉,到了明日……誰還能料到見不見得著頭頂的太陽?”
楊宗志聽了“蠻子的國師在洛都出了事”,不回頭和朱晃對望一眼,腦中卻是不由想起了那祿德泗的事情,前些日子一直沒聽到什麼蠻子使者出使過洛都,難道……難道那祿德泗便是他們所說的蠻子國師?想想他之所以命喪洛都,實在是因為自己帶著朱晃等人追擊上去,抓住了他的病腳,他這才不得不咬舌自盡,以便能夠保全住發環中的秘密,現下蠻子以這個藉口開戰,那豈不都是自己所為造成的?
待得再聽到後面說皇上將北郡的駐兵調走,楊宗志才是氣得大罵:“荒唐!皇上此招實在是荒唐之極,三皇子雖然興兵造反,但只是偏處東南一隅,皇上只需要用圍剿之策,將寧安府的出路團團圍住,三皇子又能怎麼興風作浪,鮮于無忌的確剛猛,寧安府有駐兵五萬,可要攪動中原大亂卻是萬萬不足,三皇子和鮮于無忌明白事理的話,便只能在寧安府畫地為牢,這樣還可苟延殘喘個兩三年,他們若是帶領雄兵滔滔殺向中原,無異於用雞蛋去碰石頭,只能自取其敗。但是現下皇上卻是首先耐不住,將北郡的呼鐵和南方的陳通一道召回洛都,派他們去討伐三皇子,可如此一來,整個南朝豈不是都空了下來,西南的羅天教和吐蕃國,北方的蠻子四國隨時可以趁亂出擊,這樣的話,中原便成了狼煙四起,洛都城腹背受敵,又豈能站得住腳跟?”
楊宗志想到這裡,心頭忍不住一動,霎時又明白過來道:“不過如此作法倒是皇上素來的風格,他行事為人往往過於偏激,一旦發現危險的話,便會不顧性命的去撲滅它,免得留下遺患,當年……他殘害鮮于無忌的女兒,放火焚燒自己的親孃,再到三皇子作亂的那夜裡,他一舉一動便全都如此。”
唐小婕小聲過來怯怯的問道:“郎君,你……你在想什麼?”
楊宗志搖頭一笑,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這時酒肆中人只感到背後一涼,厚厚的大門簾子被人從外高高的掀起,走進來幾個打扮雍容華貴的漢子,這些人當先的是個年輕人,抬手拂下頭頂罩篷上白雪,放下罩篷,只見到他眼睛很小,泛著森森精光。
年輕人身後跟了幾個隨人,最近的一個是個矮矮的精瘦漢子,正忙不迭的揮手將年輕人的罩篷放好在身後,然後才高聲向裡面大喊道:“有人沒有?有人有沒?店家在哪裡?快滾出來見我們?”
霍二哥聽得心頭一怒,暗道:“什麼叫有人沒有?這裡坐著這麼多,難道都不是人?”他本來和閔老弟等人說話時便有些氣憤難平,眼下見到這些人態度不善,更是怒氣叢生,便忍不住走過去大聲道:“作甚麼?”
那精瘦漢子斜眼瞧上去,見到霍二哥高了自己一個頭,他眨巴眨佰睛,冷笑道:“你就是這裡的店家?聽好了,爺爺們今晚要包下你這裡休息,明早趕路,所以你快快叫店裡的人都走了,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霍二哥聽得七竅生煙,高聲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