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心志堅定的姑娘,一樣也逃不過這些小心思,可沒料到自己話語一出,嶽靜雖是止住了啼哭之聲,卻是一絲笑容也沒有,而是惡狠狠的對著自己嬌嗔了起來。
楊宗志一呆,嶽靜這幅模樣漸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的,往日的嶽靜總是寬婉依人,對著一個即使是走卒販夫身份的普通人,也都禮敬有加,更別說這般大著嗓音對自己喝斥,他靜默良久,嘆息道:“嶽師姐,你怎麼了,可是……可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麼?”
嶽靜心想:“這狠心人……到了此刻依然對我的心意半點也不知情,真真……真真讓人想要就這麼去死算了。”嶽靜這麼想想,卻也隱隱的知道,更大的原因是自己的膽氣不夠,從來……也沒有做過一件越軌的事情,從小到大,無論是師門的長輩們,還是底下的師妹們,全都拿著這個誇獎自己,小時候的自己,還覺得面上無比容光,越來越大後,才發現這變成了個深深的枷鎖,將自己死死的鎖在了裡面。
雖然嶽靜覺得並不歡愉,但是倒也漸漸的習慣了下來,直到……直到在玉龍古鎮遇到了楊宗志,這個……這個傢伙做事情向來不以常理,總是出其不意,卻也……讓嶽靜大是覺得有趣,慢慢不知怎麼……她才感到自己的一絲不對勁。
直到在洛都的柯府中夜會,楊宗志偷偷的闖入了嶽靜的閨房,嶽靜本就是為了躲避整日高談峨眉武當聯親的師父,才隨著柯若紅去了洛都省親,卻沒想到,在這遠離江湖紛爭的朝堂之地,兀自還能遇到楊宗志,而且……而且他更是身份一變,變成了當今天下最最有名望的年少將軍。
嶽靜一面為他深深的迷醉,另一面卻是心頭更加痛苦,這兩大門派聯親的事情,早在多年之前便已經定下來,嶽靜生性如此,自然不會激烈的去反對,雖然她對武當的天豐沒有任何印象,只在少林寺裡面匆匆的看過他上臺比武,又被扎西哈多用了手段逼下了擂臺。
在少林寺裡,嶽靜更是隱約的將楊宗志與天豐進行了比較,雖然她口中並不會承認,但是這種比較總是無處不在自己內心。現下婚期迫在眉睫,嶽靜知道自己一定會接受這門婚事,也註定……要與楊宗志身份兩隔,無巧不巧的,今日竟是聽到若紅師妹說起,他……也來了少林寺。
嶽靜聽得砰砰心跳,忍不住便會想:“他……他來是作甚麼?是想來看看,還是……還是會有什麼其他的目的?”這其他的目的嶽靜並沒確實的去想,但是隻是這麼一個念頭在心頭縈繞,嶽靜也覺得再也呆坐不下去,而是……被若紅師妹慫恿著偷偷的跑出來見人。
身邊秋夜的冷風吹奏,風乾了嶽靜臉頰上的淚痕,嶽靜痴痴的心想:“若是……若是自己不是這樣的性格,而是好像若紅師妹那般的開朗活潑,一開始便和他說清楚了,那結局……又將怎樣?”
身前的楊宗志嗯哼咳嗽一聲,尷尬的笑道:“嶽師姐,你在想些什麼,我方才問你的話……”嶽靜才悚然一驚,從自己靜幽幽的回憶中抽離出來,此刻的她,一身嬌媚的新服,人都說女子一生中最最美麗的剎那,便是她穿上婚裝的一刻,此話當真不假,但見嶽靜髮髻高梳,小蠻足下蹬著木屐,整個嬌軀便和楊宗志差不多一般高,而且……她身材修長,細腰被新服緊緊的捆住,便更加顯得嬌軀浮凸,腰細腿長,胸脯兒高聳,比起稚嫩的柯若紅來,多了更多女子的媚氣。
嶽靜慌亂的垂下小腦袋,抽噎的嬌聲道:“風公子,你……你到武當派來,是為了作甚麼?”她本知楊宗志的身份,但是上次在柯宴府中也曾說了,還是覺得叫他風公子才顯親切。
楊宗志微微一笑,但見嶽師姐不答自己的話,反而開問,心想:“看來她那憂心事是不想與我分享的啊。”楊宗志笑道:“天豐師兄發了拜帖,讓我無論如何也要趕來一會,再者說了,天豐師兄和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