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搜了一會,果然搜出來一張薄薄的絹布,正要拿過油燈開啟來看,豈知外面忽然傳來兩個稚嫩的同音,大哭著喊道:‘鶯兒姑姑……鶯兒姑姑,我爹孃他們……他們都死了!’”
楊宗志與秀鳳聽到這裡,不史禁對視一眼,心知卓天凡此時才是說到了重點上,秀鳳渾身緊張的握住了楊宗志的手臂,幽靜的眼眸裡盡是無助和驚恐之色,卓天凡道:“老朽等人回身看過去,見到兩個身穿南朝小花襖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跑了進來……”他說到這裡,眼神不由得倪視了楊宗志懷中的秀鳳一下,又恍惚皺眉的道:“那兩個小姑娘年方二三歲,長相和打扮都相似的緊,頭頂也都梳著南朝小姑娘的雙丫髻,她們跑進別院,兀自還沒察覺出氣氛的不對,而是對著那女子哭喊道:‘鶯兒姑姑……鶯兒姑姑,我們好害怕呀,你快去救救我爹孃,亭哥哥他們剛剛才走,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卓天凡幽幽的嘆了口氣,道:“那時站在老朽身後的是青城派鬥玄道長,他看見這兩個小姑娘跑進來,猛地大喝一聲,將那兩個小姑娘都踢翻在地,那異族的女子見此情形,不要命的將那兩個小姑娘護在身下,鬥玄道長大罵一聲,將那女子一劍戳了個對穿,劍尖透過女子的背身胸襟,鬥玄道長拔出短劍,不知下面的小姑娘有沒有被刺到,便踢開那殞命的女子,只見到……只見到那兩個小姑娘一個已經嚇得昏迷過去,另一個卻是痴痴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她們身後的小花皮襖卻是被短劍鋒芒劃破,露出兩個小姑娘血淋淋的背身,上面……上面各自都有一副北燕飛的圖案。”
楊宗志和秀鳳聽到這裡,不覺都啊的一聲驚撥出來,若說這兩個小姑娘便是當今的秀鳳和賽鳳姐妹,那她們豈不是……豈不祖籍都是南朝的北郡,更不會是什麼大宛國的無雙公主,但是……但是此事確實匪夷所思,僅僅憑藉兩人背上的燕雙飛胎記,便指認兩人就是那對可憐之極的小姐妹身份,不但是秀鳳,即便是楊宗志本人,也是將信將疑。
卓天凡仰天道:“鬥玄道長對其中的一個小姑娘說道:‘小姑娘,貧道來問問你,這位死了的女子是個什麼人?’那小姑娘雖然年幼,但是脾氣卻是硬得很,她呸的一聲道:‘你……你們殺了鶯兒姑姑,你們都不是好人,我絕不開口告訴你們。’鬥玄道長又笑著問道:‘原來你是不知道,那貧道再問你,那亭哥哥又是個什麼人,是不是看你們討厭,所以不理你們走了?’那小姑娘又呸的一聲,大叫道:‘才不是的,亭哥哥是被他爹爹帶回洛都去了,他們剛剛走了不久,亭哥哥才不會覺得我們討厭,他喜歡我們的緊。’鬥玄道長哈哈大笑,便要對這兩個小姑娘動手,此時老朽大叫一聲,他才是停下了手。”
秀鳳默默唸道:“亭哥哥……亭哥哥……”這名字似乎熟悉的緊,但是已經被封鎖於內心的深處,一時卻是半點影像也記不起來,她想的頭痛欲裂,呆呆的蜷縮在楊宗志的懷中,啞口無言,耳聽著卓天凡道:“老朽攤開絹布,就著火燭看下去,才發現自那女子身上搜出來的絹布,上面哪裡有半點地圖和分割江山的畫卷,上面……上面卻是繡著鴛鴦戲水圖,旁邊還題了小字,寫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老朽等人看的啞口無言,便舍了那兩個小姑娘,任由她們在火勢沖天的府內自生自滅,我們失魂落魄的連夜去找董大人,到了董大人的宿處,那董大人早已走的沒影,離蹤渺渺,哪裡還能見到他的人影?”
卓天凡嘆息道:“自那以後,老朽每每回思這一段往事,便會心驚肉跳,老朽想要建功立業,卻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對是錯,那敬王爺到底有沒有叛敵,老朽說不出來,但是那絹布上,纏纏綿綿的題字老朽看的清清楚楚,決計不會錯,後來老朽回門閉關,爭雄的心思也淡了,便舍了門中的位置,而是孤身去雲遊天下,哎……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