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見盛臨西坐在我面前。
“水……”我嘴裡十分腥苦。
他把我扶起來,試了試溫度,小心的餵我喝水。
“因因呢?”
“死了。”
“盛雲珏呢?”
“死了。”
他在指了指殿前一片殷紅的血跡,說:“你看,還沒來得及打掃呢。”
“我父親呢?”
“也死了。”
“誰給我下的毒?”
“是我。”
我淒涼的笑了笑:“你真坦誠。”
盛臨西也笑:“我早就說過,我不會騙你。”
“為什麼殺因因?”
“我看著她對你好像挺重要的。”
我看著他笑:“你還不知道吧,當年你害死的是我們的孩子。”
“不可能,我不能生。”
“我也以為你不能生,可這就是命運啊。男孩,八個月,長的像你。”
“你胡說!這不可能!”
“盛臨西,我醒過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一件事,怎麼會不可能呢。盛雲珏,你怎麼那麼傻,我本就是個油盡燈枯之人,怎麼就值得你受他要挾,以命換命。”
我哈哈的笑著,笑的快要岔了氣。
盛臨西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
我看盛臨西更像一個瘋子。
盛臨西跌跌撞撞的往外跑,我說:“陛下呀,臣妾祝你長命百歲呀。”
我躺在床上,用盡全力咬斷了舌頭。
我好累好累呀,怎麼就那麼糊塗的過完了這一生呢。
十八歲的盛雲珏在我頭上敲了一下,“笨蛋,發什麼呆呢,走吧,我們回揚州老家了。”
祖母和父親在前面笑意盈盈的看著我:“雪兒,走了。”
回家,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