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後知後覺地捂著摔痛的腰搖搖晃晃起身,眼神迷茫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沒半點響動,暈暈乎乎地爬上床繼續摟著她睡。
“……歐揚,八點了。”
“你要幹嘛,九點半才上班,再陪我睡一會兒。”歐揚攬著她的腰,埋在她脖間,深聞她的氣息,迷迷糊糊地說。
陸賽男推了他一下,催促說:“待會兒要洗洗簌簌要吃早餐,你還要臭美一會兒再選衣服,上班一定會遲到。”
“遲到就遲到,我是法人代表,不會有人提意見。”
陸賽男無語,只好取了衣服再到洗手間看到陸鹿正對著鏡子刷牙,一副將醒未醒的模樣,瞥了她一眼,滿嘴的泡沫吱吱嗚嗚地打招呼:“姐,古德貓寧。”
“早。”
陸鹿將杯子的水灌入口中,漱口,頭一低,全部吐到洗臉池,轉頭問她:“姐夫還沒起麼?”
陸賽男點頭,應了一聲。
陸鹿低聲數落了句“懶豬”,給她讓了位置,問:“姐,你要吃麵包還是油條,我換件衣服到樓下買。”
“上次我媽寄來的黃豆櫃子裡還有很多,你買油條吧,待會兒我榨豆漿給你喝。”
付靜之站到洗手間門邊,一臉惺忪地看著他們:“真好,一大早就看到你們姐弟倆相親相愛。”
“三八!”
“滾!”
兩人配合得格外默契,付靜之垂下臉,憋住笑,拍著她肩膀:“戳到軟肋了?”
陸鹿從付靜之身邊走過時,故意將屁股朝向付靜之,頭仰天,鼻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洗漱過後,取來豆漿機將泡好的黃豆榨汁,再放到微波爐稍微加溫,重新端出來時陸鹿已經將油條擺到桌上。
陸賽男將豆漿端給他,他並不接過,就著她的手喝光了,從身後抽出一張報紙。
報紙的頭條被“罌粟殼”這種最新食品新增劑所佔領,陸賽男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陸鹿示意她再看下去。
報道稱最近接到消費者投訴食品安全問題,經過實地調查,在不少火鍋店底料成分中發現“罌粟殼”這種食品新增劑,其成分相當於從罌粟中提取的少量鴉片,吃了這種新增劑會容易成癮,很難再戒除,利用這種低劣手段留住客人比“蘇丹紅”、“三聚氰胺”這類食品更讓人憤怒。
匆匆掃到最後一行,陸賽男只覺得驚悚,這則報道直指這些火鍋店是杜慕清名下財產。
雙眼冷漠如常:“這是什麼意思?杜慕清背景深厚手段兇狠心機太多,怎麼可能輕易就讓人抓到把柄?你做的?”
“不管是誰做的,造成打擊是一定的,這是天道昭彰必有輪迴,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姐,你看這個杜慕清就是個典型,我們應該拍手稱讚才是。”
陸賽男不想去計較,更不願再次提及杜慕清名字,希望腦海中留存的難堪記憶就像電腦中備份資料一樣,只要按下“Del”鍵就會立即消除,不復存在。
陸鹿抬頭細細地看她若有所思的側顏。
陸賽男意識到他的目光,抬頭問:“怎麼了?”
陸鹿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臉,狀似不在意:“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面板光滑細膩,臉頰圓潤?”上下打量她一眼,抱起雙臂,篤定地說:“最近身上的肉也長多了。”
陸賽男白他一眼,懶得和他浪費時間說話,隨意換了身正裝,拎上包包,到穿衣鏡前以手指代梳,簡單紮了個馬尾,搭地鐵上班。
雖然工作室很小,可裝修和辦公用品置辦之類的問題必須親自過問,一整個上午時間幾乎全將時間泡在工作室,過問裝修問題,又親自去傢俱城採購辦公用品,反反覆覆踩著高跟鞋上下樓,比跑馬拉松更累得慌。
尤其是腳後